娄钧说:“在宫门口和我说话的红衣女子是笛子安的妹妹笛子蕊,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
“笛子安说他妹妹从前喜欢过我。”
说完,娄钧没再往下说,穗岁心里虽然酸酸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是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是她以前喜欢过你?”
娄钧笑了:“她喜欢的是我的画像。”
娄钧将笛子蕊的事情和她讲了,将他教笛子安让他妹妹喜欢上卫景澄,又设法让卫家去笛家提亲的事情也和她说了。
“她今日来,也是奉她哥哥笛子安的命令,来向我道谢的,听说卫家已经向笛家提亲了,卫景澄要娶笛子蕊了。”
娄钧捏了捏穗岁的脸颊:“等婚期定了,我们就去喝喜酒,他们二人可得好好敬我们一杯。”
穗岁满眼的惊讶,没想到娄钧走了这么多步,一环扣一环:“所以,你竟是他们二人暗中的媒人?”
看着娄钧,穗岁竟是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早就知道娄钧是一个厉害的人,可此刻她才意识到身边的男人心机深沉,不动声色地就可以下一盘有利于自己的棋,下如此大的网。
在暗中就影响甚至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娄钧亲了亲穗岁的眼睛:“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承认我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人,做事情也往往会算计,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可对于你,我从来都是真心实意,没有用过半点心机。”
这话她是信的,毕竟这世上能对她如此掏心掏肺的也没有旁人了,他对她的好,她都能感受的到。
“你也不用怕,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把这些计谋用在你身上。”
“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说清楚好不好?不然,一旦有了裂缝,这裂缝会越来越大的。”
穗岁点头,转身抱住了娄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好。”
“抬起头来。”
娄钧在穗岁的耳边诱哄,穗岁抬头吻住了他的唇,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烛光下人影交叠,二人数次的分开交汇,体会彼此的美好和爱意。
……
次日清晨,冬莺和冬鹊准备好了早膳,服侍穗岁洗漱。
穗岁腰酸的厉害,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好,下了床刚迈出两步,双腿就开始发颤。
娄钧从外面回来,见她走了两步就停住了,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穗岁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娄钧也明白过来了,吩咐冬莺:“把早膳端进来吧。”
娄钧将她抱到床上和她一起吃了早膳之后,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药瓶给她上药。
药膏清清凉凉的,涂在身上很是舒服。
娄钧将她身上酸痛的地方都涂抹上了药膏,笑着说:“今晚就是除夕了,能和你一起过年,真好。”
这是娄钧和穗岁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
京城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巷子里的大门前堆着雪人,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大人们忙着杀猪宰羊,蒸馒头、包饺子。
爆竹声响起,娄钧和穗岁一起去了厨房包饺子。
这种事情原本下人来做就可以,可二人一个擀面皮,一个搅馅料,共同包饺子做年夜饭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厨房外头,叠罗汉似的上上下下叠了四颗圆滚滚的脑袋,最
四人偷偷看着屋子里的二人甜甜蜜蜜的,酸的牙根疼。
冬莺忍不住惊呼道:“侯爷擀饺子皮好麻利啊,而且这面皮又薄又圆,手法好娴熟啊!”
松勤得意道:“主子从前在宫里可是用过御膳房做吃食的……”
说着,松勤忽而觉得这是机密不该泄露,又闭上了嘴巴。
穗岁捏饺子捏的整整齐齐,娄钧擀完面皮后放下擀面杖,从背后抱住穗岁,双手环绕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每一个饺子都包的这么整整齐齐,你是要拿出去卖吗?”
说着,他握住了穗岁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包鲤鱼形状的饺子、太阳花形状的饺子……
很快,台面上就多出了很多个漂亮可爱或是圆滚滚,或是扁平可爱的饺子。
冬鹊笑的见牙不见眼,双手捂着胸口,一脸陶醉:“侯爷和夫人好甜啊!”
四人正沉浸在夫妻和美甜蜜的氛围中,忽而“咣当”一声,松勤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晃,导致上面的冬莺胳膊一动,碰到了窗户旁撑着窗户的木杆子,木杆子掉落下来砸到了冬鹊的头上。
娄钧和穗岁也听到了动静,抬头去看,四人已经齐刷刷地跑没了影儿。
松莲埋怨地拍了一下松勤的肩膀:“你行不行啊,才蹲那么一会儿就没劲儿了?真是不中用。”
松勤一肚子的憋闷无处发泄,大过年的不想与她拌嘴,只哼了一声便走了。
饺子包好后水烧开下锅,热气腾腾的饺子很快出锅。
穗岁看着锅里升腾的雾气,忽而想到自己在淮南的时候,曾被娄家二房庶子娄绍文欺负那次,娄钧特意带她去吃面放松心情。
那日她哭了,正是这蒸腾的雾气遮住了她当时哭泣的面容,如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