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穗岁也佩服娄钧的先见之明。
他给自己的做的厚实的秋装,没有和葛大人、周大人吃饭那日的淡蓝色夏装那般招摇富贵,穿在身上很朴素很暖和,料子柔软舒适。
到了京城,一行人一同往皇宫的方向走。
到了宫门口,红色的宫墙让人心生敬畏,却又有些压抑。
除了淮南王府的马车外,还有永宁侯府的马车,马车停稳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少女,正是卫景澄的亲妹妹卫景音。
“父亲,大哥!缙表哥,钧表哥……”
卫景音给几个兄长行礼,一问才知道,是明阳帝下旨让她进宫陪父兄赴宴。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等引路的宫女过来了,便一起进了宫,沿着宫廊前行,陆陆续续地进了庆和殿。
庆和殿内庆和殿内,宫人们已经摆好了酒席,一应用具皆是金碟玉碗,奢华气派。
明阳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上,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熹妃、温婉娴淑的雪妃坐在他身旁。
三公主江梓双、四公主江梓薇、五公主江梓沁等人坐在下手的位置上。
“参见皇上。”
娄缙等人跪在地上给明阳帝行礼,身后跪着江澧沅和九静柳等人。
江梓薇看着九静柳不悦地撇了撇嘴,她是熹妃之女,五公主江梓沁是雪妃之女,二人向来不对付。
雪妃仗着自己受宠几番刁难熹妃,江梓薇因此也十分记恨江梓沁和雪妃,连带着记恨雪妃的母族九家,对九静柳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明阳帝大手一挥:“快起来,此番赈灾,诸位都是有功之臣,朕要好好的赏你们!”
“谢皇上。”
几人落座之后,穗岁缓缓抬起头在四周看了看。
虽是在宫中,江梓双依旧是英姿飒爽的打扮,和身旁的两个娇娇软软的妹妹,看起来十分不同。
她看到跟在娄缙身后的穗岁后,冲她微微点头,温柔一笑,穗岁也笑着回礼。
看到江梓双,她不由地想起她送给自己的蓝玉发簪,抬手摸了摸。
这动作落在娄钧眼里,见她日日都戴着这发簪,心中也是喜悦。
明阳帝看着娄缙和江澧沅坐在一起,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看到你们二人如今情意绵绵,也不枉朕给你们赐婚。”
娄缙和江澧沅落座之后,娄缙不曾看过江澧沅一眼,更没有给她夹过菜,也不知明阳帝是如何看出来二人之间情意绵绵的。
“今晚高兴,我们一醉方休,你们就留在宫里住下。”
他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今夜过后,江澧沅就会被御医诊断为喜脉,从而被留在宫中养胎,十个月后,随便抱过来一个孩子便可以封为淮南王府的世孙。
等到那时,淮南地界就会回到他江家的手中。
想到此,明阳帝更高兴了,接连开了好几坛烈酒,又让舞姬跳舞,直闹到大半夜才散去。
酒宴结束后,一行人各自回到寝殿休息,云崖神色凝重:“世子,曲嬷嬷死了。”
娄缙的醉意顷刻间消散,他顿住脚步,惊讶万分:“什么?!”
曲嬷嬷不过是个老嬷嬷,没有仇家,怎么偏偏在自己想要见她的时候,人就死了呢?
云崖解释说,王府派去的人没有接到曲嬷嬷,去庄子里问她的家人才知道更早些时候,曲嬷嬷被另一波淮南王府的人给接走了。
“你是说有人胆敢假扮淮南王府?”
云崖摇摇头:“属下让人去查了,不是假扮,从马车、侍卫着装等来看,就是淮南王府的人。”
娄缙想了想:“李大总管最近见过谁?”
“见过世子妃。”
娄缙怒不可遏:“本想让她父女团聚之后再行动的,看来不必心软了。”
晚上,江澧沅让涓溪去请娄缙到自己房中吃点心。
涓溪有些不解:“世子妃,都这么晚了,而且,世子现在醉着,醉酒的男人那方面不行,提不起兴致来,就算是有了兴致,是不是也做不了什么……”
瞧着涓溪满脸通红的样子,江澧沅笑道:“不管世子行不行,能不能圆房,只要他留在我房中过夜,此事便是成了。”
涓溪当即明白了世子妃是另有计划,恐怕还和明阳帝有关,也不再多说什么,去了娄缙的房中请他过来。
不似往常,娄缙总是会再三推脱,这次倒是来的痛快。
江澧沅见男人进来,立刻迎了上去:“世子,这是宫里赏赐的点心,世子尝一尝?里面加了橘皮和蜂蜜,可以解酒。”
娄缙吃了一块点心后,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诱人的异香,江澧沅又让涓溪拿过来一壶酒,随后,涓溪就出去了。
娄缙在心里冷笑,又是熏香又是酒水的,还真是下了大功夫。
江澧沅手中的酒杯已经事先倒满了酒水,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娄缙眯了眯眼睛,伸手指向江澧沅手中的酒杯:“我喝你手里这杯。”
江澧沅有一瞬间的慌乱,娄缙问道:“怎么,难道这两杯酒不一样吗?”
没等江澧沅回话,娄缙已经起身,捏着江澧沅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把那一壶酒都给她灌了进去。
酒水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