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褚老夫人谈往事
“世人皆到晏家薄情，但就是那薄情之家尽出情种，老晏帝如此，现在的晏帝亦如此。”
“只是，天命难违罢了！”
“你呀像极了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在他只有豆丁点大的时候还抱过他呢！”
“所以，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
冰辞内心无所动。
“寒家小子怎么这样慢？你去催催他，我看你们心里欢喜，想多同你们说说话。”褚老夫人话题突转催促道。
当冰辞和寒勿坐到她跟前，她理了理膝盖上的蓝凤纹毯子，“黑龙纹，白凤钗，蓝凤毯，紫扳指，金蟾，分别代表什么？”
“晏家黑龙纹，其余三样皆是前四大世家其中三家的信物，宗家白凤钗，褚家蓝凤毯，夜家紫扳指，最后的金蟾是我寒家的信物。”
“前四大世家是晏、宗、褚、夜？”褚老夫人欣慰点头，又问。
寒勿点头。
老妇人眉心微拧，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厉声呵斥，“错。”
“晏家为帝占据东都，宗、褚、夜、寒守东南西北四个门户，他们才是四大世家。”
寒勿不认同这个说法，还没提出疑问就被褚老夫人打断，说出的话相当不留情面，“那时候寒家相比其他三家最没有存在感，说白了还是你爷爷老奸巨猾，才保住了寒家世家地位。”
“世家陨落，就像烟花璀璨一刹，寒家历经两代晏帝，世家之位屹立不倒，如今实力地位更是发展到空前绝后的地步。”
“嗯哼，”寒勿鼻子发声，看起来还有点臭屁。
结果额头又被重重敲了一下，褚老夫人怒目圆瞪，“你还挺得意？这是好事吗？”
“夜家是彻底销声匿迹，宗家无人问津，褚家又何曾不是各家茶余饭后的笑谈？晏家本是世家拥戴，时至今日，他也成了世家之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世道容不下一枝独秀，寒家小子，江、薄两家就顶替了我们三家的世家之位，轮也该轮到寒家了。”
“寒家小子，寒家又会被谁家顶替？”
褚老夫人这一问直击寒勿的灵魂，寒家又会被谁家顶替？褚老夫人是在暗示什么吗？
“唉~罢了罢了，就让这天下乱了吧！”褚老夫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不知怎的朝寒勿招了招手，紧接着俯身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喜欢她吧？要抓紧啊！”
冰辞和寒勿起身离开时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今天知道了很多事，也不算白来。”寒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放松一下现在的气氛。
冰辞淡淡“嗯”了一声。
“你还在想她说的话？不用担心，寒家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取代，就算，有一天寒家没落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我去投靠你，就当给你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包养我的机会。”
“我现在想想世家没落的下场，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可能会被人冷眼旁观，可能会有人落井下石，还可能会被我之前嘲讽过的人冷嘲热讽，可能处境还会比想象中的更差······”
冰辞赶紧打断，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说：“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
寒勿也收起嬉皮笑脸，眼底浮现黑雾，突然就让人看不清，他看着冰辞的眼睛一字一句，“真到了那一天，我就拉着所有妄想将寒家踩在脚下的人一起下地狱。”
冰辞突然勾起唇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陪你。”
寒勿亦笑，“下地狱你也陪我一起？”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