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文也是一样，郭凡嗤笑一声，“用鬼域赶路？还真是奢侈啊，就是胆子太小了，听到‘店长’要来就赶紧开遛。对了，‘店长’到底是谁？”
同为总部的负责人，信息不对等却到了这种程度，这让郭凡十分恼火。
何银儿看了他一眼，“如果你需要知道，曹部长、赵队长他们都会告诉你的。”
郭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身上那股子气息越发地阴冷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四周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倒是外边的施工已经完成，所有的施工队都在迅速地撤离。
郭凡道：“看来那所谓的‘店长’不会来了。”
何银儿抬起手，接住了一缕淡淡的白雾，“不，马上就要来了。可惜杨间想要避开店长，却又不愿意走太远，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什么时候？”
郭凡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四周不知何时泛起的白雾，感受着身体中厉鬼的沉寂，他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何银儿起身向楼下走去，“走吧，该去迎接店长了。好歹我也是他的员工，如果不去接他，他会生气的。”
郭凡连忙跟了上去。
楼下，熊文文还在好奇地打听“店长”的消息，可惜杨间根本没心思和他说，被问得急了，直接按着熊文文的脑袋。
“杨间？你们高三都不用上课的吗，怎么还在这酒店门口欺负小孩子？”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杨间瞳孔骤缩，这才发现四周泛起了淡淡的白雾，而自己身体中的厉鬼也陷入了沉寂，特别是那鬼眼似乎都根本睁不开一般。
明明自己已经是完美驾驭了两只死机厉鬼的存在，在“店长”的面前却依然是这般弱小而无力。
对自己的生命失去掌控的感觉，很痛苦。
熊文文也不复之前的活泼，他躲到了杨间身后，抱着杨间的大腿，甚至都不敢看向林远。
林远眼角抽搐。
刚才他还在笑话杨间欺负小孩子，现在倒好，这小孩子连一个被欺负的机会都不给他。
还真是……
等等！
林远猛地看向杨间，皱眉道：“杨间，你怎么……也变成大猩猩了？”
熊文文忽然感觉自己抱着的大腿有些毛绒绒的，这让他很是疑惑，小孩子心性的他暂时忘记了林远给他带来的恐惧，反而好奇地问得道：“杨间你怎么这么多腿毛，好刺……杨、杨间！你怎么变成大猩猩了？”
杨间此时的心情也很是难堪，他发现自己在林远面前的脆弱远超自己的想象。
但他也弄清楚了一点：
在“店长”面前，放弃人生而成为异类者，便是大猩猩！
但他现在不敢随便开口，因为他还不清楚所谓的大猩猩在“店长”眼中的定义。
如果是动物，甚至是食物的话……
体内的鬼眼和身体中的鬼影都似乎完全陷入了沉寂，好像身体变成大猩猩之后就成为了一只真正的大猩猩，连驾驭的厉鬼都消失了一般。
林远可不知道杨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很是心疼地走到杨间身前，大手拍拍杨间的大猩猩肩膀，“可怜的孩子，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吧？没关系，既然还愿意活下去，那一切就都有希望。”
一时间，林远脑海中闪过无数杨间在学校里被霸凌的画面，越想越荒唐，越想越让人可怜。
在他的普通人世界观认知中。
能让一个活蹦乱跳的高三学生出现濒死状态，最后还不得不向死而生，选择生物科技将自己变成一只大猩猩，除了被霸凌之外，总不至于是学习压力太大吧？
选择自己轻生的人，可没有足够的意志挺过生物科技，从人身变成一只大猩猩。
哎！
真是可怜！
“但这不是你堕落的理由，都高三了，只要还活着那就得好好读书，好好考一个大学，这才是你未来生存下来的门票。你倒好，这个时间不去学校上课，反而跑到酒店门口来，还带着一个小屁孩，别告诉我他是你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