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家的,要不让王寡妇自己上吊吧!她自己上吊的,这不是违法吧!她自己死的,反正年年都有人活不下去上吊的。”
“陆一家的,要不让王寡妇跳崖吧,把她赶上悬崖,然后让她自己跳下去,她自己跳又没有人推她,你就不用担心什么违法犯罪那些了。
年年被人逼得活不下去跳崖的人还少么,跳崖是很正常的死法。”
“陆一,或者咱们让王寡妇别吃饭,让她饿死吧……”
“陆一家的,要不咱们让王寡妇喝耗子药吧,对外就说她想念她死了十几年的男人了,一时想不开就去赔她了,反正她男人当年也是和王寡妇吵架后喝的耗子药……”
…………
村民们不断给叶青青出各种弄死王寡妇的主意,几乎把农村各种死法都说出来了。
叶青青嘴角抽了抽,这些人真是……
叶青青知道现在这种大山里,虽然很多人都怕被扣上和法律对着干的帽子,但是很多人还很不懂《刑法》。
叶青青扫了围观的所有人一眼,所有人立马住嘴了。
等只有陆峰军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其余人都安静下来后,叶青青才冷冷的说:“你们真天真,都不懂《刑法》吧!教唆诱导他人去死,喊别人或者逼别人去死,都是构成犯罪的,可能构成故意杀人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犯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的,可是要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也是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的。”
“你们别想着法不责众,如果都是被枪毙,你们觉得几百颗花生米很多吗?”
“村里老些的人,你们难道以前就从来没有去管河吊桥那里看过枪毙现场吗?就算是一次性解决上千人,也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村里人都面面相觑,人人眼里都是疑惑,不知道叶青青说的刑法是什么。
随即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叶青青。
村长重重的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陆一家的,《刑法》是啥?”
“怎么没对别人动手,就逼迫别人去死也是犯罪了啊?”
“《刑法》是新出现的新法律吗?什么时候出现的《刑法》啊?陆一家的。”
叶青青闻言,愣了一下,见所有村民们眼里都有疑惑,叶青青惊讶的问:“村长你问我什么是《刑法》?”
“《刑法》从两年前1980年1月1日起就已经施行了,你们怎么还不知道,两年前不是时常都有广播通知吗?”
“你们都没有听……”
叶青青说着猛然顿住了,想起好像离开水花花县县城后,就没看到那个村子上有大喇叭。
而且昨天今天也没有听到大喇叭响过,来到牛塘乡后,就没听到那里响起过广播的声音。
叶青青起身往村口方向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放置大喇叭的高木桩子,也没有看到哪里牵着广播线。
叶青青疑惑的问:“村长,不是村村都有大喇叭每天播放新闻那些吗?陆家村的大喇叭哪儿去了?”
“陆一家的,当初咱们这些村子是都有大喇叭每天都播放广播的,只是每次装了不到三天,那个从县城牵出来的广播线就会被损毁了。
咱们这里的山都太陡了,一下雨,要么会垮塌石头把那个广播线给压断,要么会塌方压断广播线,时常连牵广播线的木杆子都会被损毁了,埋在地下那个线子更是时常被损毁。”
“一开始广播线和电杆那些一被人破坏了,都有人去处理,可是咱们这春夏秋三季都时不时有大雨。
隔不了十来天就有一场大雨的,冬天更是会下大雪,大雪封山的时候都有,牛塘乡的村子都差不多,抢修广播线的人天天周转在各个村子里。
那广播用的时候还没有修广播线子的时候多,后来有次大雨后抢修广播线,还牺牲过六个县城广播站来抢修广播线的同志,遇到塌方全被泥巴推着下了管河了,到现在尸骨都还没有找到。
后来广播就没用了,实在是那玩意儿需要空中牵线,地下埋线才行,坏一根都用不了,咱们这儿自然啥质灾害太多,广播传输线子坏得太快了。”
“十二年前村里广播没用后,大喇叭拆了送回县城去了,安装大喇叭的木桩子早就被砍了当柴烧了!”
额……
叶青青沉默了,想起这地方十里不同天,这个山上在出大太阳,一旁那个山上就是下雨的情况都是时常发生的,可以说天天都有地方在下雨。
现在又还没有退耕还林,现在的雨普遍又比较大,一下雨村长说的滑坡塌方那些自然灾害就会高发。
从水花花县县城到牛塘乡大街都有六七十公里的距离,这么长的距离,随便一处塌方那些,就能把广播线损坏,这样看来,修好一次广播能用三天都很不错了。
牛躺乡的地里环境,截止目前也确实不适合那种需要长距离有线传播的东西,除非像后世那样架铁塔,搞高架,走几百米高的高空。
没有广播接受外界信息,就只有收音机了,至于收音机,一看陆家村这些人也不是买得起收音机的人家。
就是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