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南歌宫的大门时,外面已经是黑夜,万物都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如今的她也不再顾着会不会打扰别人的清净,拉着朱红色大门上的圆环,使劲地敲着,一声声的敲门声惊破了这片黑暗。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夜扣宫门是犯法的。”巡逻的小兵听到这今天动地的声音,立马上前查看。
“我……”莫筱岚一时竟不知道该解释自己的身份,身边的人将她往后拉了拉,亮出了魔族圣女的令牌。
她抬头一看,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明帆,只是她想见墨洛凡的心太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
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小兵们慌张了,这……哪位是圣女?按理来说是女应该是女子才对,可是为什么令牌在男子的手上?
“怎么。”明帆开口道:“圣女令牌还不足以让圣女进去吗?”
“哦哦。”小兵们这才恍然大悟,错把明帆当成是圣女身边的护卫,立马侧身让人进去。
关上城门后,两个小兵相继摇摇头:“怪不得这圣女整日以面纱示人,原来长的这么好看。”
“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圣女……穿的是婚服。”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沉默着不说话。
走在大道上,莫筱岚不解的问道:“为何我的令牌会在你的手上?”
明帆解释道:“我追上来就是为了还你令牌,可是你都不听我说话,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跑。”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不过……”他一笑:“亲眼看见你奔向幸福,也算是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吧。”虽然那个人不是我。
“谢谢你,明帆。”
高楼之上,一个人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修长的指甲陷进肉中,美丽的眼眸中充实着嫉妒的感情。
来到玲珑阁,明帆已经熟轻熟路的去了她的圣女殿,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木门,一瓶棕色的酒罐向她飞来,幸好躲得快,不然脑袋铁定被砸开花。
“滚啊!”屏风中传来怒吼:“都给我滚,谁准你们进来的。”
这屋子里的酒味很浓,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人喝多了,她轻轻关上门,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果然,那人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书案上,手上还拿着个白玉酒壶,将佳酿当成水猛灌自己,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人进来,无论黑白,直直叫人滚。
莫筱岚叹了叹气,蹲下身与他平齐:“我若是真走了,你明个上赶着我都不回来了。”
说着假装要走,立马被身后的人拉住衣袖,像个被主人抛弃了的可怜小狗狗一样,耸拉着耳朵:“不要走,不要走。”
她一刚转过身来,墨洛凡立马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怀中:“我不准你走,师尊,别走。”
“好好好。”她摸摸了怀中人的脑袋:“我不走,永远都不走了。”
“你骗我,这是假的,只要我一醒过来,你立马就会消失,这些年都是这样。”
原来这人没醉,却以为自己醉了,到底是有多思念才会将自己困在想象中。
“你没有醉,我不是假的。”莫筱岚捧起他的脸:“不信,你试试。”
“如何试?”
“当然是……”莫筱岚坏笑一下,右手背在身后,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召唤出玄天流光所变化的鞭子,长长的冰蓝色鞭子上带着丝丝细电。
看到紫蓝交融的那一刻,他的酒,醒了。
“怎么样,还没醒,那让我抽一鞭子试一试。”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话,可刚才的人突然间就掉泪珠了,立马抱住她,吓得她鞭子都落在了地上。
“师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
“是我。”
“那你还可记得我,我……我……”万般思念不知从何说起。”
“记得记得,我的小徒弟也是我的小郎君。”她无奈的说道:“只是,你若是再不放开,你就要成寡夫了。”
听到这话,面前的巨大狗狗才收回自己的怀抱。
她摸了摸他的头,在他侧脸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我真的回来,完完整整的我,这些年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只要能让师尊回来,再辛苦都值得。”
莫筱岚一笑,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好好的童年。
对不起,这么久了,才把你找回来。
墨洛凡摇了摇头,擦干脸上的泪水,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洛凡,你还记得那只丑不拉几的兔子灯吗?”
“你还记得你烧火的时候,被烧点的那些头发吗?”
“你还记得一间漏风又漏雨的小房子里,有人抱着你给你讲故事吗?”
墨洛凡拉住她的手,小声唤道:“莫…姐姐……”
“对呀。”她重新将人抱去怀中:“对不起,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找你。”
“姐…姐……”墨洛凡拉着她向窗边使劲磕了一个头,脸上挂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娘,我找到莫姐姐了,她就是我师父,那个我想要一辈子爱护,拼劲性命去保护的人。”
当年,墨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