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墨洛凡甩开箬相思的手低吼道:“北林是我兄弟,我绝对不会让他命葬在此。”
他划破自己的手臂吸引着魇前来,魇问道更香甜的血液后,飞扑过来,隔着蒙的黑布去吸伤口的血。
“尊上……”箬相思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墨洛凡摸了摸魇的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我在这里。”
如同小时候修炼遇到瓶颈一样,魇也对他说过:“少主别怕,我在这里保护你。”
魇仿佛还有意识一样,杀红了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抬头看向他,蒙着半脸的布条上留有血迹:“少主……杀了我吧,魇不想伤害你。”
一旁的君孤鸿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全身像是被灌满了千石一样沉重,明明只要他无所作为,魇就会直接死去,达到他的目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心软了。
脑海里面冒出了鬼王,在哪暗黑奈何桥头,十二岁的金衣少年低过一个白白的馒头给他,微笑着说道:“我叫明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魇的神智只是一时恢复了过来,时间过后,他又开始了妖兽的本能。
后脑一根银针刺入。
君孤鸿接住了他:“有这个禁药的配方吗?”
“有。”箬相思说道:“不过这个药无药可解。”
“配方给我,我来解。”
——
君孤鸿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尝尽了数百种奇毒和药草这才配置出了一碗以毒攻毒的药,而这段时间,为保魇的正常,墨洛凡以血为养。
“这药毒性强烈,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完全解毒。”君孤鸿端着两碗药放在桌子上:“可能需要……”
“我来试毒。”箬相思端着药碗准备喝下,却被君孤鸿拦住:“你忘了你说过这禁药对男女有着不同的效果,你试药没有任何用。”
“我来。”墨洛凡毫不犹疑喝下魇的血待自己中毒后立马喝下解药。
君孤鸿都来不及阻止,过了一段时间后,墨洛凡没有任何影响,他抓住他的手替他把脉后,摇了摇头:“墨公子的体质很特殊,几乎自己就可以将这个毒融化掉,根本就不存在解毒之说。”
“那怎么办啊。”箬相思跌坐在地上:“与其上魇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
君孤鸿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冒出一丝的厌烦,他抓起魇的手臂,一口咬下,口腔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来,墨洛凡立马喂他喝下解药。
“一炷香后我若没有发疯,就表示药有效果。”
床上的魇隐隐约约的睁开眼睛,他用尽力气抓住了旁边的手,君孤鸿反抓住他的手:“你最好祈祷这药有效,不然我得陪你一起死了。”
最终君孤鸿撑不住身体传来的虚弱,晕了过去。
——
魇慢慢的张开眼睛,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恢复,猛得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骨,基本恢复正常。
脑袋里想起昏前,自己紧紧握着的那只手,一股愧疚感从心里慢慢生长出来,自己这么怀疑君孤鸿,到最后来是这个人不顾性命救了他。
“魇,你醒了。”箬相思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醒了便好。”
“尊上和……君孤鸿呢?”
“在后院。”箬相思的话音刚落,魇便急冲冲的下床跑了出去。
“魇,药。”箬相思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被床榻下的东西吸引了过去:“又不穿鞋。”
后院——
君孤鸿坐在小木凳上,手中拿着一把蒲扇,心不在焉的扇动熬药的火炉。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来的目的就是要给魔尊一击,只要是箬相思或者是魇都可以,我为什么又要去救他?如果我没救他,我目的不是也就达成了吗?
魇从后面探了个头出来,想上去和他说话,又不敢,站在原地又不想走,磨磨蹭蹭犹豫不决。
“想过来就过来吧。”
君孤鸿早已发现他,得到对方的首肯,魇也就不加掩饰,四肢僵硬着的走了过来:“那个,你在熬药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逛逛。”
“要是你是来说感谢的话,我心领了。”君孤鸿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看着他。
魇停了手上的小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副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就是来道谢的,怎样。”
“噗。”君孤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像极了傲娇的猫咪似的,自己知道理亏,但又忍不住炸毛,好想摸摸他,顺顺他的猫,看看能不能让他开心点。
“还有,对不起。”
“嗯?”他停住想去摸他头的手,收了回来:“对不起?”
“是啊,对不起。”魇又低下头去:“我一直在怀疑你是敌方派来对少爷不利,所以一直对你抱有敌意,出口不逊,冷嘲热讽,但是你却不计前嫌舍命相救。”
魇说不得不错,他的确是藏在他们身边一个奸细,至于舍命相救,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发了什么神经巅,不过能看到这只小猫咪服软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后悔了。
“那我就原谅你了,以后还赶不赶我走了?”
“不赶了,你想呆多久就多久。”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