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试探的问了苏清络两句关于邱意琳的事,苏清络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这个曾一度用流言蜚语伤害他的人,连提他都不想提半句。
凌星见苏清络这个反应,基本上能确定这事只是巧合了。
得,少了一个可以交心的队友。
苏清络的性格从来都不是愿意吃哑巴亏的人,若没有人挑唆,流言蜚语悠悠众口难堵……这事也就罢了。
可他知道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诚心想把他按在泥里,一层又一层的揭开他疗养许久才得以结疤的伤口,然后狠狠的往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新伤旧痕,那些曾经受过的伤害,再度席卷而来。
他疼得痛彻心扉,几欲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被困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天空乌云遍布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几乎要溺死在黑暗里。
绝望之际他看到了穿透乌云露出来的星星。
暗夜里,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那点光许是帮到他了,许是没帮到他,但给了他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希望。
所有人都在对他的身世指指点点,把他身上一切完美和不完美的地方归咎于他的血缘上。
只有一人,愿意穿破黑暗向他走来,她步履坚定,即使知道前面是布满尖刺的荆棘,也没有半点犹豫退缩的样子。
凌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有点担心明天上学的事。
今天去上课教室里只有十来个学生,大家都忙着学习,没有人议论什么。
可明天呢?
明天可是全校师生都有上学,在面对随时有可能听得到的流言蜚语时,苏清络真的顶得住这种压力吗?
还是他会像以前一样转校,离开这里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星担忧的情绪,苏清络转身面对她,在画板的遮掩下,少年一寸寸柔和下眉眼,他伸手轻轻勾住凌星的尾指指尖:“有你在的地方,我不会离开。”
凌星抿唇而笑,正准备说话,听到了梁可叫“哥哥”的声音。
她和苏清络同时扭头向窗边时述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时述终于画完了一幅画,他刚放下手里的笔,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看。
时述回头,目光跟梁可看着他的目光直直对上。
梁可一怔,很快回过神,笑嘻嘻的叫他:“哥哥。”
时述抿着薄唇没应声,他的视线在梁可脸上停顿片刻,垂下银色的长睫遮住那双浅蓝色眸子里的情绪。
他还是回答梁可了,声音低且生硬:“我不是你哥哥。”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凌星的朋友惯爱叫他哥哥,可他从来没有应过别人,就连纪延叫他哥哥他也没应过声。
他性格执拗,不管是在亲情还是友情方面都执着且专一,他认定只有凌星一个妹妹,谁叫他哥哥都不行。
梁可皱起小眉头,“那我要叫你什么?”
这次时述没吱声,收拾起了摆放在画板下面的画笔和染料。
凌星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苏清络:“看吧,我哥其实也是个颜控。”
刚才梁可那张脸浓妆艳抹时,她哥可是连余光都没给人家一个,现在不仅看人家,还跟人家说话了。
苏清络点头,一脸认同:“我也觉得。”
下午六点三十分,梁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就说要回家。
凌星和苏清络一起出门送她,眼看着梁可坐上了出租车,他们两个才散步式的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凌星在公园那边看到了纪延……还有和纪延并肩而行的邱意琳。
俩人有说有笑,言行举止间几多暧昧。
只看了一眼,凌星就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她示意苏清络走另外一条路。
苏清络大抵是有些不情愿的,牵着凌星的手没动。
怎么?他还想跟纪延来个巧遇吗?
凌星手臂上用了些力气:“别磨蹭,明天就开学了,赶快回家学习。”
苏清络:“……”
纪延和邱意琳并没有看到他们,但凌星觉得系统那个鬼东西一定有看到她,并且会将看到她的这个事告诉邱意琳。
邱意琳选择和纪延一起在她家附近散步,不就是存了想让她看到的心理吗?
可能系统觉得她喜欢纪延是板上钉钉的事,毕竟哪本小说里有女主不喜欢男主的?
这次邱意琳是故意想挑起她的妒火?
开玩笑。
深陷情感里不可自拔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可怜虫。
别说她从未喜欢过纪延,便是真的喜欢纪延,她也不屑于与别人争抢,因为她坚信,是她的别人怎么也抢不走。
能被别人轻而易举抢走的,只能说那并不属于她。
人也是一样。
周末作业不是一般的多,比之别的同学他们还多了辩论赛的作业。
今天放学之前,老吴又留了两个辩论题材给他们,说是下次上课让他们再跟四个学长学姐做正反辩论。
凌星没管辩论题材,她在疯狂的补作业,连一直震动的手机都来不及看。
昨天去找苏清络耽误了学习的时间,她的作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