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已经把诊所完璧归赵,但彦波希的回归也没能让诊所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如初。
彦波希一点也不着急,只关注自己忙碌的事情。
此时间,他心里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满庭芳的复健,一件是悉心研究医术。其余的事全权交由于冠群处理,除了给病号看病,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倒像是给于冠群打工的。
好在于冠群有中医科的经历,管理一个诊所也是驾轻就熟,从旁又没了满庭芳的掺和,行使管理权力畅通无阻,因此中和堂就能实现自己的意志。
这一阵子业务不够忙,满庭芳曾跟她提到过的给市民普及中医养生知识的提议就绕上心头。
在她看来,这个提议很好,不仅能够给官大市民以正视听,谨防受骗上当,肯定也对宣传医馆有帮助,她把想法和谭谈、李俗儿一合计,俩儿也拍手叫好,就差还没有和教授通气了。
于冠群这次没有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彦波希,是出于几方面的考虑。
一是彦波希遭次变故之后,虽说是整日忙碌,但看得出精神头大不如前,需要时间来过度,此时再让他操心,她实在于心不忍,因此她想和孩子们把要办的事情都想周全了,把该准备的一切工作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只要他点个头,自己就可以带着俩孩子干起来。教授要是有兴趣,就请他偶尔参与一下开讲就可以了。有她于冠群在,自然不会有问题。
二是这件事还受到场所的限制,虽然中和堂的房间不少,但毕竟是私人别墅的构造,缺少一间大的讲习场所,于冠群正在搜寻这个场所。她倒是想借用一下附近的那间售楼处用用,还没有和人家协商成功,也需要再等等。
三是讲习场所还需要一些桌椅条凳需要置办,这事既要花钱还要花时间,害得和孩子们分头行动。
四是还要对普及中医知识这件事做做宣传,是采用发传单的方式呢,还是到电视台播广告,自己还没有确定下来,也得大家再商量商量。
总之要干成一件事,还真不容易,千头万绪的,磨人。
她只有先一件件来,急不得。
郭侠原本想多陪陪师傅,可慕容秋那里传来了怀孕的喜讯,彦波希高兴地把他撵回去了。
张阳倒是在省院继续待着,借调期满又续借了三个月,由于工作任务紧张,所以不好请假,也无法来看老师,只能隔三差五地给他打打电话,师徒也借着这样的机会,做些学术上的交流。
谭谈和李俗儿,都没有选择离开医馆。因为他们愿意相信,只要教授回来了,一切就都能好起来。此时也正在于冠群的带领下,一心一意地干工作。
满庭芳思虑再三还是给王三丰打了电话,但王三丰采取了回避不接,满庭芳连着打了几天,都没有人接,她就猜测他是故意不接的,所以后面也就不再打了。至于王三丰在外的情况怎么样,满庭芳一概不得而知。好在此时她专心于走路联系,心中也顾不得再生王三丰的气,在希望中过日子,总还是叫人高兴的。
第三个月又过去了,彦波希完成了一部书名叫的草稿,这是以家传医案的勘正总结,也凝聚了自己几十年行医的经验和教训。彦波希编撰成了七字口诀,希望便于记忆和传播,更希望能够在儿童中传唱,只待有关部门审查通过就可以出版发行了。
满庭芳现已扔掉了拐杖,颤颤巍巍地能够独自走二十米的距离了,这令她对未来的完全康复充满了信心。
闲暇之余,兄妹两个人还是常常下棋喝茶听书论道,日子过得也还平静。
一切都在向着人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就在大家都以为生活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王三丰回来了。
他这次的回归,是带着大光荣回来的。
那个诈骗团伙已经被人民警察端掉了,侦破线索当然是他王三丰提供的,更为出乎意料的是,因此还破获了一起国际性的间谍案件,王三丰立了大功。
一时间,王三丰成为了这个封闭的小县城里头号的新闻人物。
“快说说,这是怎么个故事?”
王三丰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望着向他投来骄傲眼神的爸妈和三叔三婶,他精神抖擞。像个说书人一样,向家人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他离家三个月以来跟踪追击,智抓逃犯的故事。
王三丰当然也回到了家,当他看到满庭芳已经能自己独立行走了,抑制不住惊喜,抱起满庭芳在屋里跑了一圈,才把她放到床上。,
满庭芳被他那个傻劲逗乐了,一阵皮拳之后,流下的是泣笑交加的泪水。
“你这个疯子,没心没肺的东西,为什么出去了,连一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我以为你死外头了呢!”
满庭芳责备加抽泣。
王三丰好说歹说地检讨了半天,才被原谅。
“我不是不方便嘛!再就是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所以就还是不说喽!”
“那你在外边,没有遇到什么红颜知己的帮助之类的故事?”
满庭芳看他半天,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你还别说,还真碰上一个!”
王三丰开心一乐,顺着她的话题说道,表情在满庭芳看来半真半假,这让满庭芳心上滚过一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