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真的会说汉语啊!太好了!太好了!”
彦阳高兴得跳了起来,他那吃惊又激动的表情感染了那位长者。
他呵呵笑着走下堂,来到彦阳的身边,牵着他的手,把他按倒那张木椅子上坐下,然后无比激动地对着那几位陪坐的老者说:“各位兄弟,我们总算在有生之年又见到山外的人了!“
那几位老者也齐声欢笑起来,之后却又都拿袖子摸起泪来。
彦阳看得有些奇怪,心里面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位长者,走回到他的座位上,对着彦阳开始询问:“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何方人氏,是如何来到我方胜谷的?”
他这一问,正是彦阳想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彦阳心喜,便从头至尾把自己如何被绑架、如何被意外营救,如何逃跑、如何跌落大江等等一一道来,听得那些人就像讲听故事一样,十分投入。
彦阳讲到思念家乡亲人的时候,不禁珠泪涟涟,而那几位老者,一个个都被彦阳感染,他们坐在位上,扯开喉咙嚎啕大哭。一时间整个殿堂哭声一片,惊天动地。
彦阳收住悲愤,心下纳罕,“我的遭遇虽然让人同情,但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跟着如此动容吧?难道这里的人泪点都特别低?”
“几位前辈,莫再伤感了!我彦阳的遭遇只是一己之痛,几位前辈都有了些岁数了,千万不可因我而多加伤感,免得伤了身体!”
彦阳学着样向这些老人拢手作揖道,他说的倒是自己的真心话。父亲的学养,多多少少也对自己有些影响,他听他说过,人的七情六欲都与肌体息息相关。
“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样伤感,可不是为了你啊!”
为首的老者,擦了擦眼泪,对彦阳道。
“那是为何?难道几位也是和彦阳一样,为了思念家乡不得归而痛哭?”
彦阳听他一说,不免胡乱猜测了一下,有口无心地随便一问。
“小兄弟说得正是!”
“啊?!”
这一次彦阳是真的吃惊不小。
“这是为何?难道是盘缠不够吗?请前辈指教!”
说是指教,那不过是客气话。说白了就是想知道原因。
他们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要是说要出去,应该有的是时间,怎么还不得归?是自己下不了一走了之的决心吧?
“不是盘缠的事,是根本就走不出去!”
老者的话,像一盆凉水泼在彦阳的心上,“走不出去!”这四个字重重地压在他心上。
“怎么就走不出去了,你快跟我说说清楚啊!”
老者平复了一下情绪,思考了一会儿,对彦阳言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在民国二十六年,日本鬼子进京的时候,一起逃难出来的孤儿,阴差阳错地来到这座大山里,发现了这里的土著人,我们住在这里,与当地人联姻,繁衍生息到现在已有八十多年了,从未真正走出过这片大山。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得而知。“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堂上的几位长者,无比慨叹,”当年的少年,如今都已变成了耄耋老朽了!”
彦阳听了他的叙述,感觉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惊讶。
“这么说,这里与外界是完全封闭独立的了?”
彦阳的震惊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心头的疑惑也因为长者的一席话儿全部有了答案、
“是啊!”
老者肯定了他的疑问。这个村寨不断地繁衍生息,如今已经不是原来的几十个人了,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上千人的部落了。
“那你们就没有尝试过出去吗?”
彦阳自认十分关心,这里与外界的沟通,这也是他自己走出去的希望。
“也尝试过,但是都失败了!”
“为什么呢?”
“这里看起来四季如春,但是你要翻过去的都是常年积雪的高山,人力无法逾越。再不就是大江天险,根本无法渡过,我们曾经对此查找来时的道路,但都无功而返,相比外面炮火连天,这里也算是世外桃园了,想想老家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们几个也就在这里安心定住下来,放弃了再出去的打算,现在啊,我们也都是子孙满堂的人了,更不指望有生之年还能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来,我也是出不去了?”
几位老者相互望了望,对这彦阳笑起来,“不妨,小兄弟,也和我们一样住下来吧!”
“我才不呢,只要你们能真心帮我,我不仅要自己出去,还要带你们都出去!你们不知道啊,日本鬼子,早都被我们打败滚回去了,现在外面的世界,那变化可是太大了!我们中国,现在强大起来了!”
彦阳恨不得一句话把外面的事情都跟他们说明白了,由于激动,脸都变得白里透红起来,更加英俊。
“是吗?那小兄弟,你快给我们说说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啊!”
“好,我这就给你们说!”
几位老者都凑到了彦阳的身边,彦阳就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和在历史书上学到的如何抗战,如何胜利,如何建国,如何发展,一一向这些老者传授,说得这些老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