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是满庭芳微弱的呼唤,她刚刚醒来,意识还处在懵懂之中。
“小满,是哥哥!”
彦波希紧握着满庭芳的手,给她以力量。
“我这是在哪?”
满庭芳转了一下头,脸侧向了彦波希问道,这个环境这么陌生,只有哥哥在侧。那些人呢,她好像在梦里老听到有好些人在身边,似乎还经常吵闹。
“在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二十三天了,你醒了,太好了!”
彦波希用手抚摸着满庭芳的脸颊,很想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不能,作为医者他知道小满此时不能贸然搬动。
他所有的深情,此时此刻又不得不隐藏,他不敢让她激动。
“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满庭芳的手摸向彦波希的脸,胡子好硬啊,波希哥哥现在变得又老又糟,不好看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难看。
满庭芳有些难过,面上的表情一扭曲,流出了眼泪。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坏人,抓着了?”
“还没有,警察说一定会抓到的!”
“你说的,真心的?”
“嗯,真的!”
彦波希看着小满点头承认,满脸都是慈爱。
他不能不承认,但也不敢再多表达什么。
他为了唤醒她,把心底透露,但此时她已经醒过来了,他反倒不敢造次,不敢再吐露衷肠,他不知道小满真正清醒的意识听到了多少,就此打住吧,想想小满醒来需要的康复期得困难,需要面对的人,彦波希暗暗告诫自己,就此打住。
不管是作为医者还是他的大哥,他都必须理智地告诫自己必须闸上感情的大门,好好陪伴她顺利康复。
这个家再经不起折腾了,自己也再也不能让小满受苦了。
只要她能过得安稳,就比什么都好。这个时候,他不能自私地满足自己的感情需要。
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他早已经习惯了,既然心意已明,那他今后的生活重心自然要以小满的安好为重心了,也就再无疑惑和彷徨,好好守着这个自己深爱的人就好,不管自己是以哪一种形式守护,他都无怨无悔。
一切都要以小满的决定为决定。
倘若她听到那几句紧要的话,她的心意和自己是一样的,她要想和他在一起,那么他也绝不会再顾虑什么名望得失和王三丰的刁难报复把她推开,他要勇敢地接纳她,和她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雨,去追求他们理想的彩虹她要是没有听到,她还想和三丰在一起,那么他就心无旁骛地在一旁暗暗守护。
只要她好,他就好。
满庭芳笑了,嘴角紧抿上翘,像个孩子一样露着满足后的天真。
“小满,你感觉怎么样啊?”
“没感觉,扶我起来!”
“不急,你先动动手脚试试,看看能不能自主地动弹!”
彦波希高兴之余又抱着担心地问。
小满躺了这么久,大概四肢已经麻木了吧。,好在道长督促着三丰按摩,保住了血液循环,估计也不应该在发生什么拴阻,就算是麻木,也是暂时的。
满庭芳听话地动了动手脚指头,觉得还都能动,抬抬腿,却觉得很沉重。
“哥,我的腿怎么抬不动啊!”
彦波希手搭手腕,给她摸了摸脉象,并无大碍。
“不要紧,躺的久了不动,机体的活动能力就会退化,只要加以锻炼,都会恢复的!”
彦波希抬起满庭芳的腿圈了几下,觉得筋腱并没有变硬,总算放下心来。
他起身出门找师傅,对他说:“小满真的苏醒了,我检查了,四肢只是暂时的麻木,活动活动就会好的。师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的人吧!”
“好,好,波希,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出了大家共同的努力,老师您的功劳最大!”
“好,好,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哈哈!”
元存道长也不推诿,只要病人好了,大家没白忙活,就比什么都好,管他谁的功劳!
二人回到房间,元存道长喜滋滋地向满庭芳来道贺:“哎呀,庭芳啊,幸亏你醒了,要是你再醒,大家都要崩溃了呢!”
满庭芳并不认得元存道长。彦波希给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傅元存道长,。是我请她不远万里,从青海赶来医治你的!”
满庭芳要向道长致谢,元存道长赶紧制止:“刚刚苏醒,先恢复恢复,莫要急着动!”
转身又对彦波希说:“后续的康复,可以回家去做,,在这里什么都不方便,也不利于病人恢复,我看在住几天观察一下,如果情况正常,我们就可以向医院提出出院的请求了!待庭芳回了家,需注意饮食还得清单多营养。和肢体的锻炼。如果没有什么大碍,为师还得回去办事,就不再在此多盘桓了!“
”师傅这次劳苦功高,还是休息几日再走,弟子那个小诊所,您还没有去看看呢,也不急于一时吧,还是再留几日吧!”
元存见波希说得殷切,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也着实辛劳,也确实需要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