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波希和冰冰赶紧上前来扶,把于冠群引到满庭芳的床前。
“庭芳,几天不见,你怎么就能遭遇上这样的大祸啊!”
于冠群哀伤于形。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时好时坏,但是真正看到满庭芳遭遇大难,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说,平常的磕磕碰碰在这生死之间,都成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不值得上心了。
她转脸看着彦波希和王三丰道:“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庭芳救回来呀!无论是钱,还是人,只要对我有需要,都不要客气啊!”
“谢谢于姐!”
王三丰的情绪被于冠群这样一勾,又伤感了起来,他恨恨地眼神又投向了彦波希。
“庭芳的情况虽然很严重,但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除了西医的治疗控制,现在我正想试试中医的疗法!“
“教授,难道你以前没有治过这样的病例吗?”
于冠群对彦波希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她觉得教授就应该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也曾治过,但是每个人的伤势和身体状况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尽管我们有郭侠带来的珍贵藏药,过几天有位针灸高手也会过来帮忙,但也不敢说就有十全的把握!”
彦波希对于冠群如实相告。这令于冠群有些失望。特别是听到彦波希说是请了位针灸的高手,心里更有些不服:“还请什么高手,教授你是信不过我这个人,还是信不过我的技术?”
“你说什么呢!”,彦波希勉强地笑了笑,“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施针呀!”
“不是还有您吗?”
“我,啊,我也有些不太方便!”
彦波希无奈地看了看王三丰,摇了摇头。
于冠群马上就心领神会了,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我只是崴了脚,只要你们信任,针灸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什么时候开始,教授您言语一声就是了!”
“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我这里也脱不开,没有去看望你,你不会怪我吧?”
于冠群看着彦波希脸上的愧意,摇摇头说:“怎么会呢!我还听张阳说,你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又为庭芳输了那么多的血,还要这样不眠不休地照顾庭芳,这样熬着,你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啊?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不用看了,只是后背挨了一棍,不过是皮外伤,不打紧,已经好了!”
彦波希转身回避着于冠群的关心,他不愿意让他们父女再对自己产生误解,“你现在也不适合到处乱跑,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冰神色惊讶,刚才于阿姨说的这些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舅舅竟为妈妈做了这么多。她很不理解地看着爸爸,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日子,爸爸对舅舅总是这样恶脸恶气的。
王三丰也有些诧异,他也不知道,彦波希原来也有伤在身,照于冠群的说法,似乎伤的还挺重的。还为庭芳输过血。
难怪他的脸色这么苍白。
可这些他从未提及,也从未让他们发现他有什么不适。这个人,真能装!
王三丰恨恨地想,这种恨里夹杂了些愧疚。
于冠群关心则乱,虽然自己腿脚不利索,却要追着看彦波希的伤情,她并不在乎王三丰父女怎么看,搞得彦波希只好催着她离开。
于冠群看到彦波希拒自己千里之外的那个样子,心里生气,没好气地对他说:“好,不用你催,我这就回去,冰冰你要好好照顾你妈妈!”
“嗯,于阿姨,我送送你吧!”
王冰很机灵,贴身扶着于冠群往病房去了。
彦波希无心在意王三丰对自己的态度,此时他心里想得都是救治小满的一个个方子
元存道长接到彦波希召唤的时候,正在川藏地区独自云游。此时正是采收冬虫夏草的好时机,她每年除了来收集一次之外,还顺便要购置一些手工制造的藏香。只是任务还只是完成了不到一半,她就收到了她的这位唯一的俗家弟子的这个信息。
这令她大吃一惊。
波希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才会这样不顾山高水远地来请自己出山?
莫非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这样一想,心下惶恐。
她不敢怠慢,及时结束药材的收集,顺便带上了一些药材和几种香料赶来助波希一臂之力。
几经奔波周转,三日后的凌晨,元存道长站在了彦波希的面前。
“师傅,您来得好快呀!”
彦波希异常激动,在心里为小满叫了一声好。
元存却二话不说,摸起彦波希的手腕,先给他试脉象,冷着脸问徒弟:“告诉我,吃了什么苦,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师傅,不是我,病号在这里!”
彦波希说着就要带她来看满庭芳。
“别动,我知道!在我眼里,你也是个病的不轻的病号了!”
元存道长拽住了徒弟的手。看着他的眼神说:“波希呀波希,你的脉象都乱了,难道你自己不查?”
“老师,弟子实在是顾不上了,请您还是先看看我妹妹吧!她头部受了重击,已经是八天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