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们开玩笑了,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就许你们折腾,就不能让我也折腾折腾?”
满庭芳这样一说,两个男人没有理由说“不“,但还是不敢信以为真。
“小满,你今天喝了酒,脑子有点热,这事等你回家睡醒了,脑子清醒了再说,好不好?”
彦波希觉得满庭芳说得是醉话。
“我没喝醉,我清醒的很!钱总的那份高薪,对我太有吸引力了,与其给别人,还不如让肥水流入我家田呢!我说得对吧?”
满庭芳坚持己见。
“就算是你说的不是醉话,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能独断专行,至少应该回去和三丰商量商量吧?应该和我这个哥通通气吧?容我们想想吧?你要是去了,家里怎么办?医馆怎么办?”
彦波希感到小满真的不是儿戏了,沉下了脸来,一连问了五个问题。他看着这个妹妹那副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有些犯愁,“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想一出是一出!”
“那好,你们想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你们的决定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怀疑就行!”
满庭芳扔下这句话,对着他俩一笑,旋身来了个华尔兹,轻快地转下楼去了,令两个大男人哭笑不得。
彦波希和钱程听到了大门开和锁的声音,知道满庭芳是回家了。
“怎么办?你也知道,上一次我让她去我公司种菜,她都恼成那样,这一次怎么就主动上赶着要去了?难道她真的犯了官瘾?我可不相信他是奔着我的钱来的!”
钱程问彦波希,他知道满庭芳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她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是真想这样做!是什么因素促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不会让她去的!”
彦波希面上的表情有些异样,“不可能让她去,她心里有事!”
“嗯,我觉得也是!可她为什么舍近求远,不辞辛苦,决意要离开这里呢?”
钱程赞成彦波希的判断,至于她心里有什么事,不好猜测。
“时候不早了,回吧!明天等她明白了,我再问问她!”
彦波希下了逐客令。
“好!”
钱程看了看手机,老妻没有给自己回信,看来还等着。
“走了!你也早睡吧!”
送走了钱程,彦波希返回茶室,刚刚拥有的一点好心情一下子又荡然无存。
满庭芳看似轻松的请求,给彦波希的心上加了一个很重的砝码,使他一时有些失衡。
她这是要干什么?
凡事都有原因,她说是为了钱而去,这不大像是真正的原因。小满什么时候紧张起钱来了?就是在过去的穷困时期,她对钱都很麻木的。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她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打算?
要是一时兴起,不知天高地厚,倒还好说。
但要是早有打算,那么问题似乎就严重了。说明她不想在这里,是要借着机会离开。
是什么理由让她痛下决心的?
难不成喝酒把她喝疯了?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怎么才回来呀?嗯?”,王三丰闻着满庭芳带回来的一身酒气混着香气,皱起了眉头,“这是和谁喝的酒,喝这么多?不要命了!“
王三丰的责怪,多是出于关心,也多少含着一点醋意。
“和于冠群喝的,波希哥哥做得东!”
满庭芳脱掉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直接去洗漱。
“什么风雨这是,老波希会主动做东让你们喝酒?他不是最反对喝酒的嘛!“
王三丰向着卫生间嚷了一句,心里想:“这个老波希,还左拥右抱起来了!”
这念头在他心里一旋,又觉得不齿,赶紧把念头抛开。
等着满庭芳出来,三丰递上一杯温水,里面加了蜂蜜。
满庭芳喝了一口又后悔了,“嗨,我刚刷了牙,你怎么又给加了蜂蜜,真不动脑子!”
“你再刷一遍就是了!喝点蜂蜜保肝的,你不是说要好好养生嘛!”
王三丰说完也有些后悔,怎么自己竟忘了这茬。
满庭芳看着平时很少做这些的三丰,无言以对。
自从从西安回来,王三丰对满庭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让满庭芳有些不适应。但她顾念着他所遭受的挫折,也不能否定他的努力,只好接受了他现在的殷勤。
可是这样一来搞得自己很压抑。
她不愿意看到一个曾经自信坚强、舒朗阔达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在自己面前猥琐自卑的小男人。
最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三丰改了名字这件事。
他怎么就会听从了一个江湖术士的一派胡言而做出这种事。
她不是反对他改名字,而是在意改名字背后的原因。这对于一个受过辩证唯物主义教育的人来说,简直是不能够理解的。
她曾设身处地地为他想过这件事,想过他是因为各种压力导致他神魂错乱做出的错误举动。
后来三丰说他也不相信那个什么大师,而是因为怕那个不明的组织对家人不利,才隐姓埋名出去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查不到自己的踪迹。
满庭芳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