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美幻的记忆是没有恢复呢!
虞美幻对老纪相当客气,说明她脑子里没有这个前夫,她只是把他视为抚养女儿长大的人。
如果她记起他从前对她是多么冷酷无情,她还能舔着脸去求他让女儿跟她走吗?
这位前夫哥竟然任由她在世间漂泊流落、自生自灭,美幻是应该追究他的遗弃罪的。如果不是还没有搞明白事情的根由,苏灿真想上去把那个端坐在炕上自以为主人的王八蛋前夫敲碎了脑壳。
苏灿虽然担心美幻的记忆恢复后会有痛苦,但他并不担心自己和美幻之间的情意。
这么多年以来的诚心呵护与相濡以沫,美幻又怎会没有良知?
苏灿永远都忘不了,他见到虞美幻时的凄惨之状。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上午,他站在船眩上看永祥河上的风景,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岸边,好像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他立即招呼船员把船开过去,果然见到一个半截身子还泡在水里的人。他迅速派人近前探看,说是还有一口气。
苏灿立即组织了营救,并及时把她送到了当地医院,总算是救回了性命,当抢救时医生问患者姓名的时候,苏灿想起虞美幻湿发贴脸的凄楚之美,立时就给出了医生“虞美幻”这个名字,因为他想起了虞美人,觉得人生如梦似幻。
当苏灿去医院看望虞美幻的时候,一见面她就一把抱住了苏灿,叫他爹爹。
苏灿找了医生了解情况,才知道虞美幻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看着那美丽的容颜上浮现的痴痴傻傻的笑靥,苏灿不知为什么竟有种心碎的感觉。
他立即带上她到了国内最顶尖的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安排了贴身的助理前去照料,自己亲自常伴跟前,喂她吃喝,陪她散步,跟她交谈。
他把她当成了一位最忠实的听众,给她讲述他的来历,他的创业经历,倾诉自己的烦恼,他的忧愁,他的悲伤。他知道她听不懂,也解不了他的疑惑,但他就是愿意向这样一个不明白的人倾吐心声,或许他活得太沉重,太压抑了吧?
虞美幻没有多少表示,她只是搀着苏灿的臂膀,把头依偎在他的臂膀上,乖乖地听他讲那些事,还不时歪着头看着他,嘴里不时发出“哦、哦”的声音,好像她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
这种相伴和相依经过了半年之久后,苏灿就把虞美幻当做一个亲人了。
再久之,苏灿对虞美幻生出了不同寻常的情愫,几天不见就记挂得很,若在计划的时间里没有去看她,就感觉丢魂落魄。
功夫不负有心人,美幻的病情慢慢好转,出院后,苏灿在自己的一个办公地附近,就近在一家宾馆的一楼,给她租了一个带着院子的小套间居住,还为她雇了一位中年保姆专门照顾她的起居。苏灿得空就过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
直到有一天,美幻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阿灿”的时候,苏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把虞美幻扳过身子,紧紧地抱她在怀里。
一时间,苏灿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满足的感觉。
美幻无声地笑了,脸上阳光灿烂。
四眸相对,他觉得她那黑褐色的瞳仁深处的那闪亮光,就是自己跳动的心。
而他也分明听得到美幻的心已如同小鹿乱撞。
他低头轻吻她,美幻羞涩地躲闪,他再次轻吻,美幻就不再躲避,已羞羞地承接。
感情脱缰,洪水决堤,炽烈的情愫,终于燃烧在了一起。
更让他惊喜的是,虞美幻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那般陶醉其中,对他充满了渴望
原来美幻真的好了,他的倾诉再也不是单单地独角戏了,当他希望听到她的倾诉的时候,她对过往选择了遗忘。
也许是过往的苦难太深,令她的大脑替她对记忆做了最明智的选择吧。
苏灿一直都是这样推测的,看看眼前的现实,他深信他的推测一定是没有错的。
看看这山间的破屋,就知道老纪不是真正能为妻儿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汉,美幻跟随他的那些日子,肯定是受尽了苦楚,要不然美幻又怎么能够疯癫?
“纪大哥,我这次回来,还是为了和文迪做鉴定的事,我先问问,你这里计划让我什么时候带她去?”
虞美幻单刀直入地问老纪,老纪看了看虞美幻,又望向文迪,说:“你问她吧,全靠她自己做主!”
“那文迪,你说呢?”
文迪看看爸爸,又看看彦波希说:“我听我姨夫的!”
“这件事你该自己做主,怎么能听别人的!?”
彦波希还未来得及说这样同样的话,苏灿倒是替他先说了。
“我听他的,是因为姨夫他对我好,说话讲道理,所以我听他的。不像有些人,说话盛气凌人的!!”
文迪白了了苏灿一眼,话里捎带的不满自然是对着他去的。
“好了,大家不要再争执了,既然文迪说听我的,那我就说了、苏先生和夫人这么早就赶回来,足见其诚意。鉴定这件事久拖无益,早做好了大家也好早早地安心。我的建议是最快等到鉴定机构初七上班,咱们就去。如果苏先生和夫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