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起身来拦阻女儿,他的感觉好像是女儿离开他就不回来的样子。
文迪挣脱开父亲的阻拦,跟随苏灿和虞美幻走出了山屋。
彦波希使个眼色给彦阳,彦阳几大步跨出去,挡在了路前,大喊一声:“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句话!”
三个人站住了,一起看向彦阳,不知道这个帅气冲天的大男孩儿。有什么要说的。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按法定节假日是应该上班,但按照风俗习惯基本上是要准备过年了,许多单位的职工都要提前轮休,所以,鉴定机构的人上不上班,都是未知。你们现在走,到了省城,怎么也得个大半天,也是下午的事,明日全国放假,我觉得大家贸然前往,不一定能如愿以偿。何不等到年后,一切准备就绪,再去呢?”
“可我们也要回去过年,今天是最后的逗留期限!”
虞美幻道出了自己的不得已。
“该是谁的,怎么也跑不了,何必争这一时,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说这话的人是彦波希。
他也和老纪走出屋来,他刚刚在屋里安慰了老纪,现在又来到苏、虞面前,低声劝道:“何不留下来一起过个节,大家消除嫌隙,也好以后往来,别让文迪夹在中间为难!这个局面又能怪谁?都是命运的作弄!”
“也是!阿灿,你看呢?彦先生说得有道理,他要我们放眼长远。”
苏灿听了美幻这样说,一时没给她答复,他思考了一刻,最后对妻子说:“美幻,你知道,咱家里也是一大家子,我们也要过春节,留下来是不可能的。”
“那我自己留下来呢?”
虞美幻央求苏灿。苏灿看了看山屋和周边的环境,摇头笑了笑对她说:“你住这里?你看看哪有你住的地方,哪有你能住得了的地方?”
“我们在村子里有房子,完全可以住的开!”
文迪见缝插针说了句,他希望她能留下来和爸爸和她一起过年,这不正是自己梦中期盼吗?
“那也不行,美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不会把她自己留在这里的!美幻,我们走!”
老纪横加阻拦,苏灿又寸步不让,两个人在院子里吵了起来,连苏灿的司机都从驾驶室里跑了出来,抻着头往这边看,这让文迪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来到彦波希跟前,哭着说道:“姨夫,你看他们!”
这样的结果也出乎彦波希意料的,看着可怜的文迪和虞美幻,彦波希觉得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咣!咣!咣!“,彦波希无奈只好敲响一个铝盆,镇住了正吵得起劲的两个人,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苏先生,先不要急躁,我的一个学生此时正在省城学习,不妨先让他帮着打听一下,看今天是不是还能做这种检验,如果可以,那么文迪跟着去抽血,此事也就算是圆满,如果不能够,那您和夫人先回去,我们以后再做商议,你看怎么样?”
“那好,就依你彦先生,你既是孩子的姨夫,那以后联系诸事,就由你代劳吧!”
苏灿头疼了老纪,他觉得自己还是和有文化的人说事比较省事。
“那好,我先给我学生打电话。
彦波希给张阳打了电话,没有细说根由,只让他问省院今日下午是否还可以做鉴定。大家静待了几分钟还没有回话,彦波希招呼大家继续喝茶,而此时苏灿和虞美幻都再未动那个茶水。
又过了十几分钟,张阳终于回电,彦波希把手机放在免提上,大家一起听见张阳说:”这个检验只有等到年后了。现在医院管鉴定的放假回去了,怎么,老师你是要给文迪做吗?喂,喂,老师,您再听吗?“
彦波希拿起电话,消除了免提状态,对张阳说:”好的张阳,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放下电话,他对苏灿夫妇和老纪父女说,”大家听到了,现在不能做!“
苏灿拉起虞美幻的手说:”这样看来,就更没有必要在这里了,我们走!“
虞美幻被他拉着走,频频回头看着大家,还对文迪说:”文迪,我还会回来的!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啊!“
站在屋外的四个人,望着他们离开,直到车消失在视线里。
”我们回屋吧!”
彦波希怅然若失,文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跌落。
四个人回到屋内,坐炕上沉默。静听屋外的饥鹅嘎嘎地叫食。
“文迪,你去给鹅棚扔点食吧!别让它们再叫得人心烦!”
“嗯!”
文迪出去喂鹅了,彦阳又去把茶叶壶里加了些水,给爸爸和姨夫续了新水。他想起刚刚爸爸编排的那一套茶叶的谎言,禁不住好奇地问:
“爸爸,您怎么能想出了那么一套茶叶的故事,把那两口子骗得信信的呢,还取名土毫,是不是故意变着法子骂苏灿以势压人呐?“
”是啊,彦老弟,你怎么想出来的,我都被你吓着了!“
老纪的的精神回到了茶叶上来,他的怨气顿时消了。对于这个连襟,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觉得彦波希简直是个天才,编谎话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也不全是骗他,有些意思,不过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