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你放心,见了面我跟他说!刚刚我是开玩笑,你来不来,我都要他,只要他愿意去就行,职务嘛,咱也不埋没人才,原来是老总,犯了错接受个教训,就给他将半级,干个副总。薪酬我也不会亏待他的。“
钱程觉得要帮人就是这时候,虽然现在形式上是离婚,但看得出,两个人也离不了,帮三丰就是帮庭芳。
”我先谢谢老同学的一番心意。但你那里又不缺人手,更不缺副总,没必要为了他徒增一个副总的岗位!再说是三丰的经验在于制造业,投资,他恰恰是个败家,你让他上你那里去,岂不成了一种讽刺?“
”俗话说,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三丰有了这教训,说不定对以后还是件好事呢,你不要对他没信心,他可以从头学起嘛!“
”都多大岁数了,还从头学起?他就是在家呆着,也有他吃的喝的了,他给我的那些钱,我会考虑给他买上足够的保险,他的后半生保障应该没问题。,至于他是愿意怎样,我就不管了!“
”你可别犯傻,什么你的他的,那点钱虽然不多,但那是你和三丰共同的财产,还有人家冰冰的一份。你为什么都给他,你还得给他管着,一个男人,没有老婆管着,帮着,教训着,是很难把持好自己的,你不能撂挑子。这个时候,千万别任性啊!“
钱程觉得满庭芳的情绪不对,这个老同学的脾性自己不是不知道,一旦撅起来,也够固执的。他得提醒她,这个时候不可以任性。
彦波希也发现了些端倪。可能是三丰一下子找着了,马上要见他了,她自己反而紧张了!就像小年轻们常说的“结婚综合征一样。
看来这个话题不是她现在想谈的,就出来打个圆场:“钱老弟的一番好意,小满不妨先收着,待见了三丰以后再做商议。再说,三丰和小满历经了这番折腾,也需要恢复恢复,过一段时间再说也好!”
钱程点点头就不再提这个话题。
满庭芳端起杯来敬酒,先说给俩孩子压惊,又谢了钱程和波希哥哥的一路相随。
被谢的人也都说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好朋友,让她不必放在心上之类的话。
彦波希不喝酒,钱程的酒就喝得很随意,但是一下子这么安安静静地吃饭,他又觉得怪沉闷,就无话找话,想打破一下这沉静的氛围。
看到彦波希一直在瞅着满庭芳进食,忽然想起一个她最有兴趣的话题。
“彦老哥,听说你和庭芳小时候还有一段佳话,可不可以讲给我们大家听听啊?”
“讲讲讲,舅舅我只听到我妈妈讲的版本,我想听你的版本!”
冰冰第一个拥护。钱程给伸着拇指悄悄给王冰点了个赞。
“我也一直想知道,可爸爸老是说说来话长,就是没时间给我讲,我也想知道!”
彦阳也来了兴致,他笑着看向满庭芳,似是征求她的意见。
“我也想听波希哥哥讲讲了,看他记得是不是和我一样!”
“讲故事啊,小满应该是比我强,不过大家都要听我的版本,那我就不谦虚了!”
彦波希开场白。
“废话少说,书归正传”
钱程自愿给他打小锣,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彦波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开始了波希版的回忆录。
“话说我十三岁那年,随着父亲的单位来到了小满的家乡桃花池。
那是个依山傍海无比美丽的小村庄。村里住户不满一百。由于土地稀薄,粮食比较短缺,主要以渔业为生。那时也没有什么商品经济,一个整劳力一天的收入也就几毛钱。所以,村民的生活非常艰苦。
小满父亲是村里少有的能工巧匠,会盖房子,他省吃俭用攒钱,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给自己家盖房,希望九十岁的老娘能在有生之年住上宽敞明亮的大瓦房。小满家因此成为了村里第一家盖了新瓦房的人家。
大队就把我们家安排在他家老屋里住,新房子用来做了我父亲研究所兼卫生室。
她家里六口人,有一个九十岁的奶奶,姐妹三人因为没有男孩子,小满的父母总感到无人传递香火,所以为这事感觉抬不起头来,小满也常常受到村里的调皮孩子欺负。
我们的到来,在满家父母眼里,这是给他家增添荣光的事,对我们非常欢迎,我父母也是极好相处的人,所以两家很和睦,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一样。
我作为男孩子住在他家里也备受宠爱。
小满的两个姐姐迫于生计,早早地就辍学跟大人一起务农了,我和她们虽然年龄相近,但接触并不多。
小满那时虽然才五岁,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已经能帮着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了。比如拾草剜菜,冬天早晨冒着严寒去到部队营房的垃圾场里捡煤核、拾菜帮子。
小满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也很勇敢,我们在外边和村里的小孩子玩游戏的时候,有次给小满打破了鼻子,鲜血淋漓的。我心里害怕回来挨训,可小满都不哭,找个地方用清水一冲洗,还冲我咧着嘴笑。
她也是个聪明孩子,学东西很快,我试着教她识字算术,他很快就学会了,所以到了她八岁上学的时候,其实她掌握的知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