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做梦,什么幻境?我一直醒着的,那些海水,那宝岛、那些岛上的宝贝,还有海啸,这都是我刚刚经历的,怎么会是幻境?”
王冰瞪着眼看他,觉得这位老者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啊!
“心迷至深,幻假成真,假真真假,真假假真!”
老者并不理会王冰的问题,他只是晃着拂尘,念念有词,并不时将拂尘子往她这边挥舞,好像是在往她的身上施展什么法力。
王冰心中暗喜,若能得法,就可能得到特异功能,那在同学之中可就不同凡响了!她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并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于是失望地追问老者:“请问您是神仙吗?对我做什么?”
“骨骼清奇,辅佐幼主,固守本真,莫违法心,切记!切记!善焉!善焉!“
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就像是在说绕口令!
王冰见老者不理会自己,心中纳闷,又听他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些晦涩难懂的话,如同和尚念咒一般,心中有些急躁,“什么幼盟主,还老皇帝呢!“
她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冒犯,因为刚刚承袭了他的救命之恩,不该对人家无礼,”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天机不可泄露,你好自为之吧!”
那老者慈眉善目,只看着她捻着胡须微微一笑,放下句谜一样的话,驾鹤而去,留给王冰一头雾水加满心的失望。
既然人家已经走了,这里就是再美,也不是她的久留之地,还是回家比较好。
王冰这样想着,却记不起来回家的路。茫然四顾,仙界美景忽然从眼前消失,换来的是一片荒漠。
这一惊,虽比不上刚才的历险惊心动魄,但是她也知道身处荒漠也会险象环生。
她有些畏惧、有些恐怖,心里想着那个白胡子老头,觉得这定是那老神仙的鬼。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假假真真,虚幻之境?这是要点化她么?让她知道一切的美好都是眼前幻觉?
这也太唯心了吧!
王冰无奈闭上双眼,希望只靠心来感知些什么可是除了刚才已感受到的轮空变幻,再无什么新的体会。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是自己的脑子出毛病了?出现幻觉幻听了?那不成神经病了嘛!
正在苦恼中,忽然听到有个人在唤她,“哎!哎!醒醒!醒醒!“
听声音有些不耐烦,是谁敢对你小姑奶奶这样说话?
王冰一气之下,怒睁双眼,看到了头顶的一片乳白,感受到的是身下微微地晃动,这又是在哪?
她四顾一望,才想起自己是在动车的卧铺上,知道是神游梦境。
无聊地爬起来一望,梦中的荒沙大漠,已经转换回了人间窗外的白桦苍茫。
“真是能睡啊!”
对面床铺上的那位妙龄女郎向王冰投来好奇的注视,她对王冰说:“看见你在床上翻腾,怕你掉下来,所以叫醒你,你没事吧?”
“是,是吗?“,王冰这才知道人家的美意,不过也亏得她叫醒,要不然,自己怎么样才能走出那个大漠呀!,要是在那里面再碰上个什么蛇蝎毒虫的,我这小心脏可怎么受得了,因此回报了她一脸的感激,”我,我刚刚做了个梦,谢谢啊!”
在外人眼里出样子,王冰有些不好意思。可刚刚的这梦境,确实都是叫人胆战心惊的,难免会有些不自觉的动作吧!
王冰上下打量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阔额头,尖下巴,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很有魅力,一双丹凤,向上挑着眼角,中分的长发,松松地束在颈后,有点像化了魅妆的歌舞坊优伶。
“不客气,出门在外的,大家本来就该互相照应!”
王冰往上盖了盖被子,不再作声,躺着继续打量这位姐姐。
爷爷奶奶临出门时,千嘱咐万叮咛的,一定不能随便和陌生人攀谈,现在骗子很多,小姑娘更得多留神。
列车卧铺间狭小的空间里,相对的两个人,看得也很分明。
仅凭着外貌,王冰无法判断眼前的这位姐姐是不是自己应该聊谈的对象,只好继续保持着沉默。
“常出门坐动车吗?”
那个姐姐往嘴里扔了个什么零嘴,顺手扔给了王冰一包,王冰一看,原来是一包虎皮花生。
“不是,我偶尔坐坐!”
王冰才不愿意什么都如实地和盘托出呢!确切的说,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坐动车出远门呢。她没好意思说的是,放假回家的时候,她都是坐飞机往返的,怕得是旅途劳顿耗时。
现在看来坐动车其实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想想自己的过去,一个高校学生,自己也不创造价值,连这点旅途的劳顿都不愿意承受,实在是有些奢侈。
她由此想到了爸爸妈妈,据他们说,他们年轻时坐的火车,那都是一路上站着的,速度极慢,一千里不到的路程,据说也得坐十二三小时的火车。
妈妈还说,她曾经用网兜装了纸包着的糖果,结果都被人挤人挤漏了兠,下车后一网兜的糖一个不剩,妈妈只好哭着回家,那可是她从省城买回家给父母过年的。妈妈常常感慨社会发展的迅速,每每提及人家都一脸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