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冠群走后不久,满庭芳就开车到了。
进了医馆见于冠群不在,问齐键和谭谈,都说忙着配药没注意。
还是有个病患告诉她于大夫刚刚走出门去。
看看她的包包还在,知道并未走远。
满庭芳一个电话打过去,却听到的是于大夫包里响着铃声。
连手机都没拿,肯定在附近。
满庭芳走出医馆的门,去问小区大门上的守门人。
看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告诉满庭芳说,刚刚被一个老大姐叫走了。
什么急事竟忘了带手机?
满庭芳心下狐疑,又迫于无法和她取得联系,只好在医馆里等她。
幸亏这里一时还没有来病号,否则的话.......
满庭芳等得有些着急,看看时间还早,就先去了趟三叔的家,把王三丰投资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担忧向三叔和三婶和盘托出。
两个老人听了分外诧异。
满庭芳要了三叔的银行存款账号,顺道去银行把存折上的三十万划到了这个账号上,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回到医馆,屋里清净,于冠群已经回来,正低头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满庭芳好奇地凑过去一看,顿时惊变了颜色。
“于姐,你这是.......”
原来于冠群正在写的竟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满庭芳不能不问,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不待于冠群回答,她迅速抽出了她手底的那摞纸,挽起于冠群的胳膊就带她到车上。
于冠群像个孩子一样头伏在车坐上无声地咽泣,全身不住地颤抖。
“于姐,你就哭出声来吧!”
满庭芳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上了海滨大道,身后响起了于冠群压抑的哭声。
满庭芳一路无言。
她在路旁找了个位置停车,直到于冠群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才换到后座拥抱了她一下,用纸巾给她擦干了眼上的泪。
“于姐,如果你想说,就告诉我,如果不想说,那咱回去。但是离婚的事,不管大哥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在你冷静下来以后再做决定!”
满庭芳注视着于冠群的泪眼,善意地提醒她。
“我已经考虑好了,庭芳,我不要鸡肋一样的生活,这一次,我是再也不会妥协了!”
于冠群抹了一把泪,切齿痛恨地说。
满庭芳本想问问她要离婚的理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了然。要么捉奸在床,要么发现了丈夫不贞的事实证据。这些在当下又有什么稀奇的?除非男人违反了这个原则,一般情况下,女人对男人的错误又有几个是真长记性的!唉!这些乌七八糟的桃色新闻,她甚至觉得听一听都污了自己的耳朵。
于冠群并没有向她倾诉什么具体的细节,想必是理智有所回归吧,也或许是她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过多地丑化那个和自己已经过了半辈子的人吧!女人啊女人,什么时候才知道捍卫自己。
这样的感情,满庭芳是理解的。
想想自己的丈夫,虽然没有出现过对自己不贞的事实,但是光眼前的这场夫妻争执也让自己的感情非常痛苦。
价值观上的差距和分歧如果得不到解决,不是照样也会让原本温馨的家庭生活变得不得安宁,让两颗原本紧靠的心也越走越远吗?
原本,满庭芳是想找于冠群说说那个基金的事,让她发挥人脉广的优势,帮着了解了解社会上的情况,可现在已不适合再向她提及这件事了。
“我们回去吧!馆里的病人可能已经等急了!”
于冠群叹口气,情绪平复了不少,回归到一个大夫的角色上来。
“您要是觉得不方便去,咱今天就不去了,大不了全休半天,对外就称盘点!”
“不了,还是回去!你放心!”
四目相逢,满庭芳读到于冠群眼里的坚定,遵从了她的意志。
两个病患正等在那里,见于大夫回来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一回到医馆坐上那把诊椅,于冠群就只是一个看病的医生,其他的已与己无关。
满庭芳心里涌起一股对她的敬佩和同情。
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
一股忧郁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使她觉得有些无力感,心里不免发出一声呼唤:“波希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妹妹真是有些心累啊!”
满庭芳见医馆里没有什么问题,跟大家打声招呼就想离开,于冠群却叫住了她。
“庭芳,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是什么事?”
“噢,其实也没什么,今日不是立冬嘛,我原来是想和你说中午大家去饺子城吃水饺。”
满庭芳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原本是只想和于冠群两个人一起去,边吃水饺边聊聊三丰那件事的。现在,顺水推舟拿来搪塞于冠群。
“那好啊!我参加!”
“我也参加!”
齐健和谭谈一听有人要请吃饭,兴致颇高。
“你们呀,就是俩馋虫!”
于冠群和两个小伙子打趣,满庭芳吃惊地看着,心想:难道她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