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韦深假意抗议道。
“你的,回去!”
两名宪兵似乎只会这一句华文,应该也听不懂,韦深转身回到跳舞场。
刚刚准备找找有没有后门,就听见跳舞场传来“砰!”一声枪响,跳舞场突然一片大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韦深飞快看去,只见丁墨村中了一枪,捂着左肩左右逃窜,借着人群的掩护,闪避着那个舞女的枪口。
丁墨村的两个保镖拔枪冲了上去。
远处那个中年人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就朝后门跑去,藤野三人拔枪追了过去。
韦深皱着眉,本想给藤野打个闷棍,结果没想到陷进了一个暗杀现场。
那个瘦子是哪边的呢?
红党不搞暗杀,多半就是中统的了。
他想起前阵子被捕的那个魏晓,隐约明白了。
日本人肯定知道了中统要暗杀丁墨村,所以盯着丁墨村结果发现了同样跟踪丁墨村的瘦子中年人,观察几天今天准备收网抓住瘦子,却没想到今天丁墨村也来了,居然发生了刺杀。
看着拉着小美朝自己跑来的张正理,韦深启动了回档。
......
天山跳舞场不远一个巷口,两人正在抽烟。
张正理不时摸一下自己的油头,还小心地弹去皮鞋上的灰尘,然后吐出一个烟圈,左右看看烟圈的形状,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从哪里过来?”
“从那条路,叫黄包车过来的。”张正理朝另一边一指。
“你说藤野会不会先守在这里?”
“前两天都没有。”
“走,过去看看。”
韦深当先走去,张正理连忙跟上,心说二哥这是要闹哪出?
两人转到另一条路,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弄堂口抽烟的藤野。
“二哥料事如神,这家伙今天果然偷懒了!”张正理佩服地瞅一眼韦深,又想起来小刀杨番的剧情,心里突然兴奋起来。
二哥不会是马上就要出手了吧?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得动手,不能每次都只当跑腿的。
“跟我说话,我们随便聊点什么!”韦深的话打断了张正理的思绪。
“哦哦,好。”
“二哥,明天我们去茶馆听说书吧。”
“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吧.....”
两人走过路口,并不转向藤野,边走边聊朝前方继续走,对方只是抬眼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引起特别注意。
两人又朝前走了二十米转进一条小巷。
“现在就动手,过一会他的两个手下就该过来了。”
“好!”张正理兴奋得直搓手,果然要干掉这个日本人,他高兴地掏出小刀。
如今他也学二哥,天天身上带刀。
“让我来吧,我给我爹妈报个仇!”
“不动刀,打闷棍。”韦深交代道。
“哦哦。”张正理连忙收起刀,打闷棍也不错,只要动手就行。他开始在地上寻找板砖棍子。
“我说的是我,不是你!”韦深两眼一瞪!
“你回去,到他面前吸引他注意力,我从后面偷袭。”
“啥?为啥是莪去吸引注意力?”
“二哥,就让我干吧。”
“听命令!”
抗议无效,张正理闷闷不乐地转身往回走。
韦深快步穿过这条弄堂,捡了一根新鲜的粗树枝,掰去分支,试了试分量不轻,觉得威力应该足够。
转到藤野所在的那条小巷,悄无声息地走向其身后。
“先生,请问这附近能叫得到黄包车吗?”前面传来了张正理的声音。
藤野本来疑惑地看着对方接近,这人刚才不是从前面路口朝西去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好像他是跟另一个高个子一起走过去的,那个高个子呢?
听到这句话,他放下了心,看来是没叫到黄包车,所以转了回来。
指了指街角,意思要到天山跳舞场门口去叫,他华文基本能听懂,但说就不行了,又不想被识破日本人身份。
“谢谢。”张正理问完了却不走,又凑前一步,掏出一根烟,“先生,能不能借个火?”
藤野慢慢摸索火机,默不作声地盯着对方看。
他有些警惕起来,这人似乎特意接近自己,难道他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接头,误将自己当成了接头人,这是在对暗号?
“嘭!”没等他想明白,头上已重重挨了一下,一声没吭的栽倒。
韦深又重重砸了两下,地上溜出来一大滩血。
“给你爹妈报仇!”韦深把粗树枝递过去,张正理赶紧接过,朝藤野头上恶狠狠来了两下,一边打一边低声骂骂咧咧:
“狗日的,叫你们投炸弹,叫你们来华夏!”他打完两下,不解气地又捶五六下。
“这下肯定死了!”张正理扔掉树枝,长出一口气,抬头冲韦深笑。
韦深看眼张正理,这家伙像是吸了福寿膏后一脸舒坦,感觉五弟应该是有一定的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