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土豆丝呢?”
“二哥你报菜名是吧?!”张正理咬牙切齿地看着韦深,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了。
“那你自己取吧!”韦深大度地把主动权让给了张正理。
“这还差不多!”张正理满意了,他小脑瓜子飞快转动,起个什么代号好呢?他想起了高手下山系列,想到了威风八面的小刀杨番。
“就叫杨番吧。”张正理得意地笑了,满眼期待地看着韦深。
“洋番?”韦深看眼桌上的番茄炒蛋,心想这不是洋柿子吗?
只要番茄,不要鸡蛋?
他疑惑地再看张正理,“你确定?”
“确定确定!”张正理点头如捣蒜,脸上都是喜色。
“那行,就洋番吧。”
张正理开开心心再去端菜端汤,三个人开始吃饭。
“二哥,还有第三点呢,你可得上点心,我的安全都交给你了。”张正理边扒拉饭边口齿含糊道。
“这也没问题,我来负责藤野。”韦深想了想自己天天得去特高课报道,于是又给张正理派了任务:“不过你要一起参与吗?”
“要啊。”张正理立刻开心起来,要除掉这個日本人他当然感兴趣。
“让我做什么?”他眼神中满是希冀。
“去摸清楚藤野的生活规律,住哪里,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一般走哪些路?”
张正理兴奋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这个......有点无聊啊!”
“大部分任务都很无聊的,特工不是杀杀杀!”
“哼!鬼才信哩!”张正理心说:“二哥你不就是整天杀来杀去的,我认识你才半年,你杀了多少人了?”
......
张正理寻着招聘启事的地点来到了虹口北外滩,找到了这家名为“日荣华语培训班”的机构。
“您好,我叫张正理,是来应聘华文教师的。”张正理见到了报纸上留下的联络人里见二郎,用日文说道。
“你是华国人?”
里见二郎四十多岁,有些谢顶,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听到眼前这个小个子流利的日语,有些惊奇。
“是的,我在虹口长大的,以前一直在很多日本店铺打过工,所以会说日语。”
“奥!给我仔细说说,你在哪些店铺工作过?”
听完张正理的介绍,里见二郎又换上了华文,同张正理对话良久,仔细询问了张正理的经历和家庭情况后,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张君请先回去,三天后再过来询问结果。”
“好的,谢谢,里见先生,那在下就告辞了。”
里见二郎客气地将张正理送到楼下,回身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居留民团的一名负责人。
“乡原桑吗?我是里见二郎,要拜托您一件事,有一个华夏人应聘了我这里的教师,请帮我查一下以前永安里26号是否有一户华夏人,姓张,小儿子是否叫张正理。”
“另外,这个张正理是否在基根家的居酒屋和附近那家书店打过工,日语说得怎么样?是不是大阪口音?”
“还要麻烦您联系下标准铅笔厂,我也不认识对方,这个张正理是否在这家铅笔厂工作过?”
“好的,麻烦了。”
他挂上了电话。
......
两天后的晚上,大吉路。
“那个藤野天天出任务,上下班都不固定,住处也不固定,前天晚上住在沪西分队里,昨晚又去住外面,都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住哪里?”
三人围着吃完饭,张正理介绍了这两天的跟踪情况。
“沪西分队给这些队员就近安排了宿舍,平时他应该主要住沪西分队旁边的宿舍里。”张正清解释道。
“我还没说完呢!”张正理不满地嚷道:“这两天他虽然住的地方不固定,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固定去一个地方。”
“别卖关子,说!”韦深头都不抬。
张正理撇撇嘴,故意夹一块牛肉,嚼了半天才道:“他带着两个人在跟踪一个人,所以这两天晚上都去一个跳舞场。”
韦深来了兴趣,“哪个跳舞场?”
“天山跳舞场。”
“跟踪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中年人,挺瘦的。没有看到正脸。”
这又是谁?韦深决定晚上去看看。
吃完饭时间还早,一番化妆,韦深成了张麻子脸,张正理梳了个背头,带了一副韦深特意给他配的平光镜,还粘了小胡子,再穿上背带裤和马甲,登上一双韦深让鞋匠改的内增高皮鞋,披上短风衣,活脱一个魔都滩的小开。
看得张正清啧啧称奇,说谁也认不出这是正理了。
张正理非常震惊这身打扮的效果,在镜子前左顾右盼,简直舍不得离开,一直看到9点,直到韦深催促,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两人从黄包车上下来,站在离天山歌舞厅不远的一条小巷口抽烟。张正理不时摸一下自己的油头,还小心地弹去皮鞋上的灰尘。
“藤野前两天都是10点到,因为他们跟踪的中年人也是10点到。”张正理抽烟已经很溜了,还学会了吐烟圈。
韦深看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