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租界抓到的几百人,审讯结论有了吗?”
小坂立刻回道:“没有什么发现,只有一些反日分子,但大多都是没组织的。另外这个月清查公共租界的华人户口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这也很正常,有问题的肯定第一时间就跑到发租界去了。”
土佐又点起一根烟,悠悠道:“小坂君,我准备出面同发租界当局谈,要求特高课进入发租界,核查12月10日开始迁入发租界的人。”
“这里面肯定有军统中统或者红党的人。”
“这太好了。”小坂眼中闪过惊喜,这一网下去,不知道能捞起多少大鱼。
“接下来又要辛苦你了。”
“为土佐阁下和帝国效力,是在下的职责!”
......
晚上,韦深看到了老李留下的记号,同老李碰头。
“区长,总部来电了。”
“什么事?”韦深有些奇怪,自从12月9日后总部已经快2个月未联系自己了。
“您自己看吧。”老李左右看看,南货店无人注意自己两人,递给韦深一张纸条。
“日本特工于11月袭港岛之法币秘密印钞厂,劫走印刷设备、法币之半成品、钞票纸、印刷用墨、编码暗账底册等,据可靠消息,设备已徙至日本登户之研究所,度日寇欲制作伪钞,乱我金融秩序。去年10月日本参谋本部成立秘密“松机关”,可能负责伪造法币,现命苏南区侦测此方面之情报,必要时可汇同浙东区一起打击日寇运往占领区之伪币......”
韦深看完将纸条撕碎放入口袋。
前世的金融战要开始了,日本人抢走了印钞设备,不用想也是要大量印制法币。
“我口述回电:局座,来电已收到,我自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局座钧鉴:电谕敬悉......”老李听着韦深的口述,心里同步草拟稿件,等韦深说完,腹稿已经完成了。
他叹口气,觉得这个区长也太实诚了,于是试探问道:“区长,要不要强调下困难?”
“不用!老是强调困难还抗个P的日,我不叫苦,局座说不定还不会催逼,要是叫苦,说不定反到三天两头来催咱们。”韦深摆摆手。
老李摇摇头,这个区长咋就不听劝呢?会叫的孩子才有奶吃。
“区长,听说月头上又死了不少人,大光明电影院案和救护车案,发租界的报纸都报道了。”
老李怀疑地盯着韦深,试探问道:“不是区长您干的吧?”
“当然不是!”
想到老李又要罗里吧嗦地开始长篇大论,韦深赶紧矢口否认,又一本正经道:“如今都这个形势了,悄无声息地潜伏才为上策。”
“这既是总部的命令,也是我对苏南区的考量。”
“老李,你前几次的建议,我都记着呢。”
韦深说得有模有样,老李信以为真,立刻毫不留情地开始骂起成功述。
“我就知道不是区长您干的,都是成功述那个王八蛋,这个蠢货是要逼日本人再把发租界抢了啊!”
“这是不想给我.....们留活路啊!”
“这样搞下去,我都想一枪毙了他。”
韦深面皮抽搐几下,干笑两声道:“后果没那么严重吧?“
“区长,您还替他说话。”
老李有些恨铁不成钢,“成功述简直瞎胡闹,一点都没有大局观,莪们的目的是要争取安全地潜伏下来,完成总部任务。”
“我们不是恐怖分子,电影院的检票员是无辜的,杀他们有什么用?能打击日本人?“
为了避免被日本人挑战,租界当局对租界报纸高压审查,关闭了大量亲巴州的报刊,老李看到的新闻都是亲日报纸写的,自然被带歪了。
韦深眯眼看着老李,大光明电影院的血案,自己干掉的都是敌人的特工,怎么就成了无辜的了?
老李这个嘴碎和胆小的毛病等给他治一治!
韦深脸色沉了下来。
“老李,前两天成区长和我碰了一面,他那个发报员家里出了事要离开魔都一段日子,想管我借个电报员,被我拒绝了,说有情报我可以代发。”
“不过,我现在想改主意了!”韦深冷冷道。
“啥?”老李如遭雷劈,面色大变。
虽说血刃区长很莽,但是成功述的莽劲比血刃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力相比血刃却差得远。
血刃有76号的卧底,消息极为灵通,而且身手超强,运势也好,他手下就没一个人落网过。另外人也大方。
成功述却损失过一员大将吴舜华。而且成功述这人听说非常难相处,对人苛刻,对下属不苟言笑。
“区长,咱俩配合这么久了,你可不能没有我啊!”老李咽口唾沫,哭丧着脸道。
“没事,老李,我还有种子小组的电报员!”韦深一口给顶了回去。
“你现在去成区长那里帮几个月忙,以后等新的电报员到位了再回来。”
老李眼珠转转,仔细琢磨区长前后这话,感觉应该是对自己不满了。
“区长,我错了。”
老李端正态度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