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平安,正理在书房呢!”沈婉莹勾着韦深的脖子,红着脸细若游丝地在韦深耳边道。
“没事,正理关着门,他写稿子可认真了,我们也关上门,他听不见。”
他也凑在妻子耳边道:“我早饭没吃饱,要吃你。”
“平安,你......”沈婉莹咬着下唇,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韦深抱着她蹑手蹑脚走进卧室,锁上门。
半个多小时后,韦深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婉莹你再睡一会。”
沈婉莹两腮晕红,美目白他一眼,“哪里睡得着?”说着也穿衣起床。
韦深去了一趟靖江饭店,开了一间房,要了两把钥匙。
刚回到家,就听到“铃铃~”的电话铃,韦深赶紧去接电话,心想多半是张正清,自己的电话号码除了义正安的人谁也不知道。
果然是张正清打来的,说的是两人约好的密语。
“村正,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今天不回来,家里那条周末钓来的鱼你可别忘了烧,再放就坏了。还有我早上剩了半锅粥,你也吃掉吧。”
韦深心中一凛,忙道:“知道了,晚上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去找高岛大师的,那就改天吧。”
电话里张正清道:“嗯,别忘了帮我晒晒床单,早上我茶杯里的水撒上去了,湿了一大片。”
“明白了。”
“滴滴滴。“对方挂掉了电话。
张正清的重点在于“钓来的鱼”、“粥”以及“床单”和“湿”。
被钓上来的鱼代表着有人被捕了,“粥”代表这个人的姓,无疑是姓周或者邹。
而“潮湿”代表着关押的牢房,“被子”指76号,“毯子”指宪兵司令部“床单”则指的是沪西分队,当然还有枕头、枕巾、围巾、帽子等,都代表着不同地点。
姓周或者邹的会是谁呢?
韦深立刻想到了那個被自己顺手救了的军统特工周彬。
不知道安静寺碰到的那个铁头跟周彬是什么关系?
把电话听筒挂上,同沈婉莹打个招呼,他匆匆离开了家。
76号被烧后现在仍在大修,的确不适合关押人犯,宪兵司令部也是同样情况,眼下已经废弃,正在考虑拆除重建,海军陆战队已分散到其他地方。
靠近76号的宪兵沪西分队规模较大,有独立的牢房,看来这段时间这里成了一个关押重要犯人的据点。
......
开纳路同极司菲尔路交界,这里以前属于越界筑路,路权原本属于工部局,日本侵华后被日本人占据。
开纳路上有一栋独门独户的大院,门口挂着“大日本帝国陆军驻魔都宪兵队沪西分队”的牌子,有两个日本宪兵背着枪站岗。
几辆轿车驶入,停在院中,一名身穿少将军服的人从车里走出,正式新上任的宪兵司令土佐明夫,林秀澄早等在院中,见状立刻行礼。
“少将阁下。”
土佐懒洋洋问道:“那个周彬的审讯结果如何?”
“还没有招供,这是个死硬分子。”
“哦?”他往四周建筑打量下,看到一处房子挂着审讯室的牌子,抬脚就走,几辆车上下来的随从立刻跟上。
林秀澄紧走几步跟在土佐的侧旁带路。
片刻后,土佐站在审讯室门外,透过玻璃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正在被反复鞭打的人。
“啧啧,怎么不上电椅?”土佐摸着下巴,眼镜后一双小眼眯起。
“这里条件有限,并没有电椅,电椅只有76号有。”
“除了鞭打呢?”
“指甲都拔了,接下去就要上老虎凳了。”林秀澄小心翼翼道:“要不您到旁边休息室等待?”
“也好。”
休息室中,土佐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招呼林秀澄坐下。
“林中佐,把情况仔细说说。”
“是。”
林秀澄当下就把昨夜去安静寺烧香,结果发现一个可疑的年轻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跟踪他到住址后,立刻安排人监视,早上的时候发现了出来倒马桶的周彬,于是立刻安排了抓捕。”
“那个去烧香的年轻人是周彬的堂弟,叫周云,是个运输行的伙计,周彬12月9日晚逃离后就躲藏在周云家。”
“周云呢?”
“也是个死硬的反日分子,根据调查此人素有反日倾向,今天也审讯过,现在在病房里治伤,他也什么没说。不过此人是本地人,从来没离开过魔都,应该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统分子,可能是周彬发展的编外人员,知道的估计有限。”
土佐点点头,“林桑,你的警惕性很高啊,不愧是搞治安的好手。”
“您过奖了。”林秀澄毕恭毕敬道:“这是属下的本分。”
土佐微笑地看着林秀澄,上个月他就知道自己将继任魔都宪兵司令,为此已做了一些调查和准备,前两天专门拜会了梅机关的轻气庆印,言明自己将整肃76号。
轻气答应了,但是担保李世群没有问题,说眼下南都ZF即将成立,请求务必不要涉及李世群。
土佐虽然同意,但心里非常不高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