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川沙,一大片芦苇荡旁,韦深带着赵义麟等四人练习枪法。
此地河流湖泊密布,人烟稀少,韦深感觉应该是前世的南六公路,应该就在迪士泥乐园附近。
原来以前这里的生态环境这么好,前世这里他经常来,既没有河也没有芦苇荡,不是农田就是公路。
“砰砰!”几人兴奋地开枪,芦苇荡里的野鸟被惊得乱飞,几只野鸭子受了惊,一边嘎嘎叫,一边朝芦苇荡深处钻。
刚才练完固定靶,张正理提出来要打两只野鸭子解解馋,于是来到小湖边。
韦深把缴获的南部手枪分给四人,子弹太少,前两天他去找了柯尔特,买了些南部用的8mm子弹和勃朗宁的9mm子弹。
“别单手,怎么又忘了?双手握枪,可以提高稳定度和命中率。”韦深手把手演示。
“砰砰砰”声不绝于耳,野鸭子很快跑光了,一只也没打着。
“二哥你来一枪。”赵义龙朝天上一只鸟开了两枪都没有命中。
韦深右手飞快拔枪,左手握着右手,上身跟着一只鸟转动,打了一点提前量,“砰”一声,鸟儿应声掉落。
“哇!”张正理叫起来,“二哥枪法太准了。”
“你练了多久啊?”
“两年!”
韦深把枪插回后腰,前世他就不太喜欢鸟,以前小区里鸟都泛滥了,经常天不亮就在窗台外叽叽喳喳,恨得他牙痒痒,可不能用弹弓打。
打麻雀都要吃官司。
干掉一只鸟,感觉出了心里一口恶气。
练完手枪又练步枪,韦深把两只水连珠都带来了,找了处干燥的高坡,30米外堆了几块石头,韦深讲解了下步枪的各个部件功能,以及如何上子弹,如何上保险后,赵义麟和张正清先开始练习。
“三点一线,就是眼睛、准星和射击目标在同一直线上。”韦深手把手讲解。
“瞄准的时候,不要直接瞄准目标物的中心,而是往下一点,这样打中的几率会更高。”
“为什么?”张正清问,“我怎么觉得该是往上瞄,这样子弹落下正好击中。”
“那是弹弓,子弹速度快多了,除非很远的目标,要稍微高一点,100米内朝下瞄。”
韦深解释:“开枪时因为后坐力的影响,枪口会自动抬高,从而导致子弹出膛时偏高,另外瞄准的时候空气阻力和光线都会影响,你感觉三点一线是正对着目标,其实不是,所以要往下一点。”
张正清点头,空气阻力和光线什么的他听不懂,可是开枪时枪口会自动上抬他听懂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儿。
“调整呼吸,然后扣动扳机。”
“砰!”赵义麟先开枪,偏了。
“我瞄准了呀,怎么偏这么多?”他不解问道。
韦深指导:“双肘抵住身体,保持稳定,另外呼吸、心跳的影响很容易导致枪口晃动,使子弹射偏,所以要调整呼吸,越缓慢越好。”
“砰!”旁边的张正清开枪了,最上面的石头上溅起几点火星,命中了。
韦深点点头,自己没看错,这個张正清天生是这块料。
又射了几枪,赵义麟也打中了一次石头堆,高兴地哈哈大笑,张正清又搭了更远的目标,60米距离仍然枪枪命中。
又放到100米,三次仍然命中了两次。
韦深夸奖道:“正清厉害,以后你打中150-200米外的目标不成问题。”
赵义龙和张正理早就迫不及待,不断催促,两人拿到枪,也打了10枪,赵义龙不太行,张正理也不错,可以打中60米的石头堆。
韦深看看表,3点了。
“今天就练到这里,不然到半夜也到不了家。一次打太多枪效果不好,隔几天再来,你们有空就琢磨琢磨。”
一行人往回赶,到处都是河道、芦苇荡和稻田。
韦深有点害怕到郊区来,这年头交通实在太不方便了,只要出了市区,到哪里去都得好几个小时。
回去时足足走了七八公里,才在一条土路上遇到了一辆驴车。
付了二十块钱,对方才同意把他们送到塘桥码头。
坐摆渡过江后,赵义麟四人往十六铺,韦深直奔大光明电影院,买了张票去了2厅,等电影散场后,磨蹭了一会去9排3座下面摸了摸,纸头没了。
回到华茂已经晚上11点,走上二楼,看到那块玻璃上炭笔写的数字已经没了。
韦深回到房间,开始继续写稿。
第二天,韦深把写好的第十一章给赵义佩,叫来张正理。
“正理,你去跑一次新闻报,找个《夜声》副刊编辑,把四弟誊抄好的这篇稿子给他......”韦深交代一番,补充道:“你得乔装打扮一下,不要暴露真实相貌。”
“好的,二哥,放心。”
张正理去了厨房,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张黑脸,手背也抹黑了,戴上鸭舌帽出门去了。
汉口路俗称三马路,274号的新闻报社内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人,正是张正理。
“你找谁?”门卫拦住了他。
“我来投稿的,我跟编辑约好的。”张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