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路上,韦深看到陈福海眼皮在动,试试颈部脉搏,居然又活过来了,命可真硬。
不过遇见了自己,那就是遇见了阎王。
韦深两手环绕在其喉咙上掐了一会,这下死透了。
两人一进入大厅就把陈福海往门后一扔,韦深独自朝楼上跑去。
柳歌青转身隐没入人群中隐藏了起来。
“咦,这里怎么有个人,好像不行了!”有人看到地上的陈福海,叫了起来。
小护士孙蔓怡闻声跑了过去,这人都没有心跳了,得赶快急救。
她一转头,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跑上楼梯,连忙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了。
“我眼花了!”小护士摇摇头,快速朝护士办公室跑去。
韦深在楼梯上遇见赵义麟四兄弟,没理他们,一口气跑上4楼,沈青山就在眼前,看眼表,1点28分。
“平安兄?”沈青山叫道。
韦深理也不理他,推开门进入了诊室,沈青山跟了进来。
“关门!”韦深命令。
“哦,哦。”沈青山愣了下赶紧关门。
“你是哪個科室的医生?进来做什么?没看见......”
韦深拔出了枪。
......
1分钟后,韦深背着常磊和沈青山冲出房门。
1点31分,两人冲出医院,韦深一眼看到了第一次回档时遇见的特务和壮汉,两人一前一后,壮汉走到邮局门口,特务远远吊着,正走到银行门口。
那个特务他已经交给马二宝和柳歌青了。
韦深同沈青山简单交代几句情况,把常磊交给他,看着他穿过马路,长出了一口气。
远处传来了好多辆汽车的引擎轰鸣声,法租界附近巡捕房的大批巡警到了。
韦深迎着警车朝东走。
“梅花开尽杂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算命老道的声音悠悠传来,“先生,且留步!”
算命摊前两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韦深,这人刚才抬着人健步如飞,像个有功夫的。
韦深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劝两个年轻人:“两位也请站到马路对面去为好,这个地方风水不行。”
又冲老道笑道:“我看仙长印堂发黑,过会儿恐怕会有飞来横祸。还是赶紧收摊得好。”
说完继续往前走,越过正在徐徐靠边停车的警车。
他边走边扭头看东南侧邮局和银行那边的情况。
只见壮汉已经穿过了麦高包禄路,跟在后面的特务刚经过邮局,马二宝就出现了。
他从邮局后面绕了出来,跟上了特务。
正在过马路的特务猛地想回头,后脑上已经挨了一板砖,一声没吭翻身倒地。
打完人,马二宝把板砖一扔,撒腿赶上了前面的壮汉。
他同那个壮汉对了一眼,两人都脚步一顿。
“赵副站长?怎么是你?”
“马二宝?”
赵力均看看马二宝,又转头看看马路上倒地的人,那人侧脸对着自己,地上一滩血正在慢慢扩大。
他扭头看看远处正在下车的巡捕,警惕地退后两步,皱眉道:“二宝,你这是干嘛?”
马二宝低语道:“我打倒的是个特务,他在跟踪你。”
“什么?”赵力均仔细去看倒地的人,果然想起来之前见过,立刻相信了几分。
此时传来柳歌青的一声喊:“站住!”
赵力均看去,这人也认识,不是柳歌青吗?
只见柳歌青边跑边气急败坏地喊道:“怎么又是你?刚才打伤了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又伤人,别跑!”
“跑!”马二宝低声对赵力均道:“到葛罗路的金光咖啡馆碰头。”
三个人两个在前,一个在后,飞快跑离了现场。
韦深看着马二宝三人跑远,优哉地越过了麦高包禄路,也朝葛罗路方向走去。
两个学生注意力都在韦深身上,倒是没有注意远处马二宝等人的举动,他们心里琢磨着韦深说的话。
一人看看下车的巡捕,扭头道:“仙师,这里看来要出事,我们还是先到对面去吧。”
“莫要慌张,老道早已算过,安心在此,平安无事,莫要庸人自扰。”老道捻须微笑,老神在在道。
他看出了两人心思,抚须微笑,“刚才那人一派胡言,天晴日朗,哪有什么飞来横祸,不过是故意语出惊人惑尔等心神,这是算命......此等江湖骗子的惯用伎俩。”
老道把对方的话又想了想,不禁摇头,心想此人原来也是个同行,不过估计出道不久,相当低级。
话怎么能说得如此直白?做自己这行的,必然要说得越含糊越好,才能蒙混过关,让人怎么想都觉得你说得对!
他不禁提高了警惕,得提防这小子“刨杵”。
刨杵就是同行拆台,看这里生意好,就要踩着自己来抢地盘。
江湖八门中他们这种算卦相面的被称为金,三教九流中算中九流的卜,如这样赤裸裸地拆台他走南闯北几十年还是头一趟见。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以前大家“刨杵”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