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他的脑袋。
但那已经够了。
散爆的脑花和鲜血一起顺着头盔流下，伯爵老爷僵直的尸体坐在马背开始冲锋。
又中了几铳后，他才从马背倒了下去。
这位个人武力强悍的封号骑士，只在死后发动了一次冲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倒在了泥地里。
随着莱恩纳伯爵被螺线铳爆头，这场规模不大的战役就进入了尾声。
莱恩纳伯爵死后，大部分的骑士就开始了逃跑。
药效过去后，还没猝死的士兵们要么摆烂般地倒在地等待急救，要么就是玩命奔逃，返回大营取财物。
山丘后头，到处都是追击的游骑兵和逃跑的教会士兵。
一些近卫修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和前辈们那些艰苦卓绝的战役比起来，他们这一仗要轻松太多。
不过库什游骑兵们押着战俘返回时，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爆发出震耳的欢呼声。
“圣父保佑，我们胜利了。”
“圣主威能泽披，圣孙永远健康。”
“赢了！赢了！”站在土丘，虽然离得远，可不妨碍德拉万高举双手一起庆祝。
老勤务兵苦着脸摸着弩车，敷衍地回复道：“好了，知道了……”
“赢了，我们赢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赢的，但不妨碍德拉万这个兴奋的劲头。
“战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拽着德拉万的脖领子，老勤务兵义正词严地说道，“准备一下，咱们把弩车”
一抹热血射在了德拉万的脸颊。
他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老勤务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勤务兵的脑门，此时正插着一根流矢，箭尾甚至还在微微颤动。
不知道是哪位骑士临死前绝望地一射，居然飞跃了这么远的距离。
“诶，老队长？老队长！”
德拉万前一把扶住了软倒的老勤务兵，可低头询问时，却只看到了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
“诶，诶！老队长……”
拿着老勤务兵的身份木牌找到军法官，德拉万神色复杂地指了指身后板车老勤务兵的尸体。
医疗兵和军法官前确认，徒留下他自己一个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
阳光将白雪染成血色，夕阳下的战争修士们高喊着胜利，德拉万既既悲伤又高兴。
或许这就是老勤务兵说的，对于指挥官而言，一切都是确定的，对于战争中的人而言，一切都是随机的。
深吸一口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在面记下了老勤务兵教他的最后一课
谨慎者从不摘下他的头盔。
合小笔记本，他捧起一把雪抹在脸，擦去了眼泪，便朝着那些欢庆的人群跑去。
“胜利了！赢了！我们赢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