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后,那矮小女子捂着肚子:“死牛当作活牛治吧,哈尔金先生,麻烦你带路了。”
“我的荣幸,尊贵的女士。”哈尔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狡黠地笑了起来,“可否知道您美丽的姓名?”
“我叫塞奥多拉。”那矮小的女子简短地回复道。
“如果你敢欺骗我们的话,我们保证你会收获金门堡家族以及帕帕尼大君的永恒的仇恨。”那桀骜的诺恩青年低声威胁道。
“波纳托!”那矮小女子呵斥了一句,才朝着哈尔金礼貌地点点头,“哈尔金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了。”
…………
“好了,由于病患太多,内科医生太少,所以医院还是比较忙的。”哈尔金将一张纸递给塞奥多拉,“你明天看医院的时钟,然后准时准点到场就可以了。”
说实话,这间偌大的医院里,居然只有三名能治内科的靠谱巫医,尽管有不那么靠谱的巫医,但哈尔金可不敢给这位贵女预约。
赛奥多拉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纸,两眼直直地有些发愣:“这么快吗?”
哪怕是在黑市找巫医,人家都要先通过药剂师对暗号,再互相试探身份,确定了不是猎魔人才敢接单。
而且很多时候,巫医们都是不接外乡人的单子的,就是怕有猎魔人掺合其中。
“放心,您有什么问题,来贞德堡找我就行,我住在科尔顿街区,您到那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住哪儿。”摘下帽子行了一礼,哈尔金微笑着和这几个贵族青年告别。
留了个人情,哈尔金在医院附近换了另一匹小矮马,哒哒地朝着贞德堡的方向而去。
田间到处都是焚烧增肥的秸秆,这少见的农闲时分,乡民们大多喝着廉价的薯根酒,站在打谷场边吹牛。
更多有进心的或者家中分田不多的,都去了附近的城镇里当建筑工去了。
往日哪里见得到这样的场景,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收税的时候,田间地头都是收粮的管家和骑士。
他还记得前年从这条路走过时,这附近满是农夫和农妇的哭泣声,公簿农们顶着干瘪的面部,将血汗铸成的麦谷倒入麻袋之中。
能够在这个时节,农夫还能笑出来的乐土在整个帝国内都不多见了。
哈尔金这边正感叹着,却感觉周围行色匆匆的人越来越多。
他马警觉地站起身,环顾四周,目光所及宪兵、契卡和护教军们肉眼可见地比以往多得多。
似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哈尔金面色渐渐变了,他猛地一抽马匹。
那小矮马嘶鸣一声,迈着小短腿,飞快地朝着贞德堡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