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划破夜空,围聚在一起打牌的修士们掏了掏耳朵,便叫窗边的修士去关窗子。
阿尔科家的老祖母今晚召开了宴会,邀请了高等阶的修士,只留下了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在营地守夜。
透过窗户,他们能看到那狂欢的夜宴,心里自然是平衡不了睡不着,只好起床打牌。
“咚咚!”
小屋的门被敲响了,一名修士皱着眉头,放下牌站起来,走到门边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大人,有人打架斗殴受伤了。”
修士不耐烦地隔着门问道:“守卫们哪儿去了?”
像是的巫师奴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卫兵老爷们喝多了,叫不醒。而且……那几个巫师在用法术互殴,他们明明都喝了沉睡药剂的……”
“什么?!”这下连打牌的修士们都惊动了,他们惊怒交加地站起,连牌都不打了。
修士首领将手中的木牌狠狠砸在桌面:“这些废物!开门,把圣油都拿!”
解开了复杂的门锁,包着铁的沉重大门缓缓打开。
“你……”那修士刚想仔细询问过程,却听到一声奇异的嗡嗡声。
感觉好像是谁在射箭?
他还没想明白,箭头就已从他的后脑探出,那箭头还粘着脑浆和血。
“糟了!快堵住大门!”
修士们惊慌失措地冲向墙边的武器架,手忙脚乱地拔出长剑,翻找着合适的防具。
另一名修士扯下墙的挂毯,试图遮挡弩箭的攻击,满脸恐慌。
有人甚至拿起桌的椅子当作盾牌,步履蹒跚地往后退。
只有一名年长的修士焦急呐喊:“快去拿圣油!”
这些慌乱的修士才如梦初醒,冲向储物柜,手指颤抖着打开柜门,急切地翻找瓶瓶罐罐。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几名巫师奴隶已经冲了进来。
他们挥舞着沉重的铁锤,猛然砸向最近的修士。
一个修士惊慌失措地举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力量震退,连退几步,撞在墙,发出痛苦的呻吟。
“挡住他们!”慌乱的年长修士大声喊道,但话语被一记重锤打断。
大锤咚地砸在了他的脑门,天灵盖直接塌陷下去,脑浆被巨大的压力挤得迸射而出。
巫师奴隶们势如破竹,一名巫师挥舞铁锤,狠狠砸向一名修士的胸膛,白骨溅射,挂在了一名修士的头发。
下一秒,一名巫师抓住修士的头发,拽着他的脑袋,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墙壁,那修士当即晕死过去。
片刻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一地的尸体。
这些巫师们都是杀人放火做惯了的老油条,杀完人后,便是扯下名贵的挂毯、撕下修士的袍子,浸满油脂。
在明晃晃的蜡烛下点燃,朝着帐篷、马厩、柴火堆丢出,火势在最会玩火的巫师手中迅速蔓延。
浓烟明火,奔跑的人群,咳嗽声与战马惊恐的嘶鸣声不断响起,甚至连城堡中的乐声都小了几分。
在一段突然地安静后,营地转眼间陷入了大乱。
惊慌失措奔跑的人们塞满了道路,他们试图扑灭火焰,却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但他们没看到的是,一名名巫师已经走出了关押他们的营房,目露凶光地向着他们投来憎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