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飞斧旋转着发出破空声,扎在了一名超凡骑士的背甲中,几缕鲜血从背甲中渗出。
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追击拦截的缪拉。
缪拉却对着他露出微笑,反手却又是一箭,角度刁钻地横着刺入了那骑士的腰部。
要不是那骑士险之又险地侧过了身躯,这一大飞箭差点就把他腰子都扎掉了。
在堡垒的平原上,救世军两个军团排成一道横阵,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堡垒推进。
时不时地,横阵就会停下,圣铳手们便采用从第二个依次绕到最前排的前进式射击,对着试图阻拦他们的骑士们送出四十枚弹丸。
而在堡垒前,山猪骑士们与横阵打起了配合。
他们时而冲过去纠缠,防止骑士们对步兵阵列发起短距离的侧冲和背冲。
有时而来到战场的边缘,将试图逃跑的骑士们一一赶回战场。
凭借着熟练的马上射术和战场经验,山猪骑士们轻巧地戏弄着这些超凡骑士。
山猪骑士们可是当老了雇佣军的。
正面和骑士对冲或许不太行,但说到纠缠阻截,他们可以陪这些伊贝骑士们玩一整天。
“就你们天天叫我们山猪骑士是吧!”一箭精准地射穿了面前骑士战马的屁股,缪拉畅快至极地大喊道,“让你尝尝山猪的毫刺!”
看着缪拉畅快地对伊贝骑士们大打出手,跟随在佩里尼身边的15个青年骑士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佩里尼同样在注视战场。
他心里默数过了,倒在了先前那道阵线的估计有80多人,其中更有近20名超凡骑士。
海尔温出发时,他们就带来了200名超凡骑士和300名扈从骑士,大营中只留下了50名超凡骑士和150名扈从骑士。
在之前的攻城战中,他们就损耗得只剩180来个超凡骑士,250多扈从骑士。
刨除跟着海尔温的80多超凡骑士150多扈从骑士,以及在城堡周围接应的十多个超凡骑士。
跟着佩里尼冲锋的,就只剩90多超凡骑士和百十来人的扈从骑士。
三轮铳击,一口气带走了近四分之一冲锋的超凡骑士。
佩里尼或敕令骑士那种心理比较强大的还能支撑。
对平日里养尊处优没打过恶仗的伊贝骑士来说,这题真的超纲了。
他们能硬顶着恐惧冲到阵前,都算是压力所迫的超常发挥。
在剥去了重甲和超凡给予他们的坚硬外壳后,这些骑士内里还就是长不大的巨婴。
不过这些对于心灰意冷的佩里尼都没什么意义了。
一开始,佩里尼带着年轻骑士上战场的时候,是准备给他们长长见识,刷一点战功。
可事实却告诉他,不要妄想这群伊贝骑士会给他们这些“不洁者”任何扬名立万的机会了。
他目前首要的目标,就是把这些亲朋好友家的好小伙带出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佩里尼目光四处逡巡着,开始在战场上寻找起逃跑的方向。
…………
二十枚铅子横着扫过了向缺口冲去的扈从骑士,甲片和盾牌破碎横飞,铁环与断剑洒落一地。
登时就有五六名扈从骑士惨嚎倒地,剩余的扈从骑士们则惊骇地狂奔而出,头也不回地逃跑。
在发觉友军到达后,三名军团长也不讲什么节省圣力,都特么给老子轰!
就在这十分钟里,六百名圣铳手对着守夜卫兵、披甲军士和骑士们发送了近800发铅弹。
由于朱尔丹()
非常鸡贼地把二层铳台修在一层的进出口和缺口边上。
但凡想要从缺口逃跑的骑士,都要先被弹雨洗一遍再说。
忍痛舍弃了心爱的战马,海尔温在亲卫的保护下,翻过了两米高的石墙,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擦去脸颊的鲜血,重新换上备用的马匹,海尔温朝骑士们问道:“佩里尼呢?咱们还剩多少人?”
“不到100个超凡骑士,差不多145个扈从骑士。”
“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少了这么多人?”海尔温看着身边不足百人的超凡骑士,不可置信地问道。
“有些跑了,有些失踪了,有些还在与那些山猪骑士纠缠,有些正在试图侧冲那两个中队的叛军。”
“都怪那个佩里尼,非要去冲击那个军阵,我们又没有修士,抵抗不住他们的魔鬼之风。”
“海尔温阁下,每次都是那些不洁者闯祸,您可不能再包庇他们了。”
海尔温皱起眉:“我问你们,佩里尼哪儿去了?”
剩余的骑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
“该死的。”海尔温破口大骂起来,“所有骑士集结,我们先回大营休养,明日再来。”
“遵命。”这些骑士们立刻呼朋唤友地,将那些分散开的骑士们叫来,重新列队。
肚子上先前的铳伤再次传来疼痛感,海尔温烦躁地掏着耳朵,这一次明明距离胜利很近了。
“……库什……人……”
海尔温抬起下巴,望着堵截四散奔逃扈从骑士的山猪骑士们,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