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丝毫的作用。
“可笑!”来自骑士的冷哼从耳侧传来,马蹄高高扬起,坚硬而沉重的蹄铁迎头踢下。
在浑浊的响鼻声中,他直直地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砸在了弟弟的肚子上,胸口塌陷,鲜血喷涌而出,瞪大的双眼望向阴暗的天空。
敕令骑士们打开了长枪横阵的缺口,超凡骑士们立刻涌入撕开。
左冲右突间,在低阶超凡的战争修士们面前,速度还是在以惊人的速度下降。
很快便有几名超凡骑士被长戟和长枪拖下马。
把他们包围住,杀他们的马,他们就没什么办法了,被砍掉了半张面皮的师队长大声吼叫:
“围过去,围过去!”
“集结!”
神殿骑士吹起了腰间挂着的号角,超凡骑士们立刻返身集结,以敕令骑士为刀锋,又冲出了战争修士们好不容易构建的包围网。
马蹄声远去,战场安静了一瞬。
黑帽第五军团的战争修士茫然而绝望地看着满地的尸体。
在那尸体中,仅有两具敕令骑士的尸体,其余的数十具都是战争修士们的尸体。
难不成,敕令骑士真的就那么不可战胜吗?
在外面绕了一个弯,重新提起了马速,伯奥略兴奋地掀起了头盔的面罩,让狰狞如恶鬼的面庞暴露在空气中。
“不洁者!接受你们的命运吧!”挥剑砍死一个背对着他逃跑的圣铳手,伯奥略的盔甲半边都被鲜血所染红。
手中的骑士剑不断砍杀,在药剂的作用下,他状若癫狂地大喊道:
“农夫的命运就是为骑士们提供一切!你们是生来的奴隶!不洁者们!”
“接受自己的命运吧!这便是圣父的安排,无人能够违逆!”
血液在泥泞中蔓延,与雨水混合,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小溪,流淌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暗红色的鲜血映射着阴霾的天空,在灰暗天色的下方,霍恩拿着瞭望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从他的视角俯瞰下去,敕令骑士们如同穿入柔软腹部的钢刀,照面的功夫便将整个黑帽军第五军团给划开。
左翼的黑帽第一军团和中间的近卫第二军团还稍微好一些,但仅是稍好罢了。
“近卫大抬杆小队,上前支援黑帽第五军团,掩护第五军团与黑帽第二军团完成轮换。”
放下瞭望镜,递给一旁的帕斯里克,霍恩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与他同吃同住了三个月的好小伙血肉模糊地死去。
“冕下,黑帽第二军团可能无法胜任,得让黑帽第六军团轮换。”
霍恩的声音顿了顿:“为什么?”
“黑帽第二军团大多数的圣铳手都耗干了圣力,他们站稳都很难,而长枪手由于近战肉搏,体力消耗太大。”哈库托犹疑了一会儿,“实际上,黑帽第六军团的情况同样不太好,只是比第二军团好而已。我们的情况……”
“不容乐观。”放下瞭望镜,帕斯里克接下了哈库托的话,“霍恩小子,你得做好提前撤离的打算,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足够了。”
“局势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捂着因圣力耗尽而发晕的脑袋,霍恩脸色苍白地扶住车斗,“刚刚我们明明要赢了。”
帕斯里克仍旧是一副混不吝的姿态:“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至于为什么,你自己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
霍恩没有回答,他后退两步,靠在马车的车斗边。
是的,他自己更清楚。
从上午打到下午,圣铳手和长枪手不断替换,靠嗯吞醒神药膏维持精神。
霍恩的阵地上,永远有人在战斗,永远有人在休息,甚至有相当大一部分圣铳手在睡觉。
通过不断轮换,霍恩尽可能地保留战争修士们的体力和耐力。
可事实是,经过了长达3个多小时的连续战斗,战争修士们还是达到极限了。
在先前的骚动中,两翼的军团都一定程度地出现了指挥混乱的问题。
尽管霍恩下达诏令,证明自己没事,可指挥和队列上的混乱却不是可以立刻恢复的。
这个时间窗口极短,可偏偏就被伯奥略抓住了。
他用最锋利的尖刀,捅入了救世军最柔软的软肋,一举扭转了局势。
两翼的黑帽第一第五军团在崩溃的边缘,只剩最中间的近卫第二军团还在坚持。
农夫和低阶骑士耗空了战争修士们的圣力和体力。
在血腥的杀戮场上,连耗干圣力的圣铳手们都强忍着头痛,拿出武装剑和木盾,和守夜卫兵以及超凡骑士们近战厮杀。
他们撑着疲惫的身躯,都要杀成了一个个血人。
战争修士们都不明白,他们明明接二连三地击退了超凡骑士们的进攻啊。
难道那些成功只是假象吗?
只有在敕令连冲上来的那一刻,才算是战争真正开始吗?
摇着霍恩的肩膀,帕斯里克向来玩世不恭的老脸无比严肃:“霍恩,醒一醒!咱们不能把所有好孩子都葬送在这战场上。
假如趁现在离开,我们还能保全后面的三个军团。”
“来不及了吗?”霍恩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