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恩听闻汤利和马德兰的消息时,他是非常诧异且震惊的。
两位红衣主教,这可是两位红衣主教,差一步就能当教皇的存在。
放在霍恩老家古代,那就是两位内阁阁老,各自带着人马在教皇宫前火拼。
古拉格修道院难道是黑社会老巢吗?
对于弗采娃带来的消息,霍恩与其相信是汤利或马德兰来刺杀,他更相信,这极有可能是两位主教的私人恩怨大爆发。
他们只是打着自己的由头来攻讦对方罢了。
但不论如何,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汤利都喊出“杀进教皇宫,讨个公道”来,便已无法收场。
快速地将整件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霍恩最终还是决定——重拳出击!
反正那个格兰普文和奇尔维斯都是秘党的人,让他们去接头虽然不如汤利把稳,可这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霍恩马上召集了孩儿军,叫醒了让娜与嘉莉,开始一個一个清算那些看守他的汤利的打手和手下。
先前说好了,要把你们一个个全部电上天,那就决不食言。
就在马德兰和汤利以及杰什卡在门前乱战的时候,修道院内闪过了无数的电光。
本来修道院内的人手就被汤利调走了不少,还有让娜这个魔女在侧,处理这些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孩儿军甚至只来得及刺杀了两三个把守修道院门口的打手,剩余的人都被让娜电死电晕了。
霍恩的本意其实是制止汤利等人的争斗,可当他打开修道院大门时,才惊讶地发现——
这场惊世骇俗的政变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结束了。
在无数草叉的包围下,汤利尽管还被十来个手下围在中间,可他们已被彻底包围,被俘只是时间问题。
这的确是一场血战,双方伤亡人数高达三十三人,其中轻伤二十九人,重伤一人,死三人。
轻伤的大多数是宗座卫士、公簿农、武装农,死者则是三名汤利手下的打手。
那名唯一重伤的人,是马德兰。
从在场的人口中可以得知,他用钉头棍痛击敌军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棍子脱手飞出,落下的时候正好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目前草药铺子的僧侣正在给他灌肠抢救。
将目光从那辣眼睛的一幕上拉回,霍恩再次对着汤利发问:“汤利,你可知罪?”
“罪?我的罪就是功劳太大!”汤利满脸的鲜血,可怒气依旧不减。
其实他知道自己隔绝内外,软禁霍恩的事迹,但眼见从营地那边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当然要抢占道德的制高点。
“你率兵攻打教皇宫,要不是宗座卫士和马德兰大主教拼死阻拦,恐怕就让你得手了吧!”
布萨克朝着汤利高喊道,这些话其实本该杰什卡来说,但杰什卡到底不善言辞,最终还是叫布萨克抢了先。
霍恩则向布萨克投来欣赏的目光。
相比于有些木讷的杰什卡,布萨克要机灵得多,有些话下面的人能说,但上面的人却不能说。
因为下面的人犯了错,霍恩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而霍恩要是犯了错,那只有请圣父出手了。
这张圣父牌和魔女牌都是王炸,不到万不得已霍恩都不会出动。
“我率兵进攻教皇宫,是马德兰试图迎回和控制圣人,把持政局,我是来救驾的。”
汤利朝着涌来的人群大喊道:“教皇这是见我功劳太大,想要杀死猎物烹猎狗了吗?”
“冕下仁慈贤明,宽宏大量,所言所行圣洁如水,一举一动虔诚如光,你胆敢如此污蔑冕下!”
布萨克用一根指头狠狠地指着汤利,随后,他转过身恭敬地向霍恩说道:“圣孙子冕下,汤利大主教污蔑圣人,对神不敬,不斩其首,无以显示教皇的威严。”
“好了好了。”见人越来越多,霍恩同样换上了一副仁慈祥和的嘴脸,“就判他一个反省十五日,暂停一切事务吧。”
“呸!”汤利彻底撕破了脸皮,“这是乱诏,我才不奉命!”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山坡上的霍恩,踩在了一名打手的后背上,高高站起。
月光挥毫泼墨,在浓墨重彩的山坡前画上了白沙。
松脂燃烧的气味,被夜风吹拂到众人的鼻尖,汤利的声音顺着夜风落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教皇冕下,我有一事实在想不通,那些所谓的复活和接头的传说,都是只有红磨坊村的人看到,更别提那圣父下凡了。
若圣父真的下凡,为何不直接更易万物,让我等人人都成富翁贵族呢?”
原先嘈杂的场面瞬间一静,但很快这安静便被更大的嘈杂声淹没。
难民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陆续将异样的目光放到霍恩的身上,在原先崇敬的背后居然多出了一层淡淡的审视。
“大胆!”布萨克大骂道,“这些都是我们宗座卫队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假的?”
“哈,你们是同村,还是同乡,谁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呢?”汤利恶毒地回敬道。
霍恩的圣父下凡本来就是皇帝的新衣,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想到,而古拉格修道院这边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