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楼顶残留的战斗痕迹和狒狒遇袭的现场非常相似,用风刃攻击的妖怪其实有好几种,但攻击附带疫病效果的就很少了,其中有一个一直都在神久夜的怀疑范围内。神久夜看着地上的尸体,“鞭。
其他人哗然,“又是四国的妖怪?
“鞭”这种妖怪最常活动的地域是高知,被本地人称为“鞭子风”,能够附身到牛马身上,如果有人遇到这种妖怪回家后就会生上一场大病比起夜雀关西和四国都有,鞭基本只在四国出现,几乎是明晃晃昭示了这群跑来东京袭击奴良组的妖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国那边我记得是狸猫的地盘吧?
"对,那只叫做隐神刑部的大狸猫.....
“嘶,这么多年了,它还活着啊?
”妖怪嘛,活得比人长很正常.....
众人说着说着就有些感慨,妖怪这种生物,生命范围和人类着实不是一个维度。活得长的甚至能演变成人类世界的传说,人类不知道更迭了多少代,它却像四国的群山一样,依然还在那里。皇昴流认真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尸体,妖怪鞭是被一把短刀从正面一刀穿胸而过,如果不看刀伤的差别,几乎和狒狒的死法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奴良阁下故意的。他摆摆手,终于让其他人将尸体抬走,“还有余力布置好幻术把鞭的尸体留给我们,说明一代目阁下当时的情况似乎并不太紧急。神久夜心不在焉地望着某个方向“嗯”了一声,“奴良滑瓢就是被现世的规则和诅咒压制得实力十不存一,捏这种小妖怪也跟捏死蚊子没什么区别,我都想不明白他们的脑子是从哪儿进的水,居然真的敢跑来袭击他。“大概是之前偷袭狒狒阁下成功给了他们错误的自信吧.....”皇昴流从地上站起身,“你觉得一代目阁下是去哪儿了?“他们这种大妖怪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还专门留下提示说明他安然无恙,那就不用管他。
神久夜终于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奴良滑瓢昨天晚上来阴阳厅是临时起意,但那群妖怪却能专门在他回家的路上埋伏他.....奴良组和阴阳厅,你觉得是哪边出了问题?空气忽地一静,
皇昴流默了片刻,忽然说,“其实我觉得奴良阁下昨天晚上说的话不无道理。
”嗯?
“比起心思复杂的人类,妖怪的确是一种更为单纯的生物。既然奴良阁下认为他的部下里并没有叛徒,那么姑且相信他的判断,知道他昨天晚上来了阴阳厅的其实并没有几个。至少阴阳厅这边除了他们三,只有昨天晚上负责登记的前台,恰好遇到的仓桥涉、夏目贵志,和刚来的新人土御门元春。皇昴流和神久夜无声对视一眼,
大猫咪森原本正感兴趣地盯着人类端着着不懂的仪在天台上到处忙活,闻言终干回头,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嗯?说起来,土御门家那个小子哪儿去了?"土御门元春正带着两个未成年在浮世绘町的花街喝花酒,
白天不是这里的正常营业时间,不过也不知道是给熟客面子还是某人进行了一些不道德的公权私用行为,茶室依旧接待了他们这一行客人。空气中漂浮着好闻的酒气和脂粉香,披着海藻般长发的歌伎素手执着拨子轻轻拨动琴弦,昭和感的音乐静谧的溪流般在房间里脉脉流淌。尽管无论是乐曲还是歌伎本人都素净而清雅,颇具艺术的美,但房间内的两个未成年此刻却依旧如坐针毡仓桥涉僵硬地缩了缩腿,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咯屁股似的,把重心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原地当了三个来回的不倒翁,终于忍不住了“土御门学长,我们来这里没关系吗?你昨天还警告过我们不要出门?
某不靠谱的学长还在边欣赏艺伎边慢悠悠喝酒,视线都没往他这头瞥,心思显然不在他身上,“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而且早上不是你自己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带夏目出来转转的?"仓桥涉:“......
是,没错,他的确说了这样的话。但是他的意思是带着新小伙伴在阴阳厅内部转一转,不是跑到花街来转啊!仓桥涉在阴阳厅歇了一晚之后,并没有天一亮就回阴阳塾。一是阴阳塾是双休,他今天依旧休息,实在没什么非得赶回去的必要;二是神久夜虽然说了让他今天回去,但并没有规定什么时间回。秉持着既然已经被校长抓到了一万字检讨都写了,那不如干脆玩个够本的鸡贼心理,他原打算在外头拖延到太阳落山再回塾里。
而且他新结识的生死之交夏目同学还被扣在阴阳厅,他实在有些担心这位在普通人世界长大的少年不适应,决定舍命陪君子,陪他在阴阳厅待一天,熟悉熟悉情况。然而这个计划只来得及执行了个开头就被迫夭折,仓桥涉咬着杯子望着对面腰斩他计划的人,目光十分哀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货自己溜号翘班跑出来喝花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他们?难道是觉得事发之后自己一个人被校长大人揍太寂寞了,多找两个人一起承担?他还在盯着自家学长发送杀必死视线,被裹挟过来的夏目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端着杯子无奈地冲他笑笑,“仓桥桑,没事,就当是来长见识好了......话说回来这里真的是妖怪开的店?仓桥涉焉哒哒地拼回精神,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