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那孩子出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小老太太将家里收拾得整整洁洁,干干净净,着急地不断走过来走过去。 “早知道,我就去接了。” 舒宁一边摆桌子上苹果、香蕉和葡萄,一边道,“奶奶,你不要着急。车站人那么多,人挤人。因为人多,你接不到我爸,心里更上火。” 小老太太还是很着急,“我好久没见你爸了。去年他去川西后,我就只和他通了几封信。” “上次他遭那么大的难,他这好不容易回来,我能不着急吗?” 小老太太心疼道。 “妈,我回来了。”门口响起一记低沉且沧桑的声音。 小老太太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泪水哗的掉下来。 在一转头,泪水更加止不住。 “远辉,你终于回来了。” “小钊和飞鸿说,你只受了一点点伤,你这哪里是只受了一点点伤?” 舒宁看到自己父亲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被狠狠地惊到,喉咙好似塞棉花一样,难受得紧。 她以为舒远辉只是被困。 “痛不痛啊……” 小老太太走过来,捧着舒远辉满是伤痕的脸问。 除了脸上有伤痕,他脖子上也有伤痕,手上现在还打着石膏,整个人比去年消瘦了一圈,脸上长了不少胡子,脸庞清瘦黝黑。 舒远辉笑了笑,道,“妈,我很好。已经回来了。” 小老太太还是哭得厉害,心疼得不行。 舒宁心情也很复杂,拉住小老太太,“奶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爸过了这个难关,以后都会平坦顺利的。” “您不要哭了。看,后面还有客人,咱们没怠慢客人了。” 舒宁这样一说,小老太太才发现舒远辉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身后还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 “这是川西的老乡,丁同志,这是她儿子,洪景天。” “我被山里,是丁同志救了我。我下山手术后,她儿子眼睛受伤,飞鸿那会要回家,丁同志照顾的我。那边医院治不好景天的眼睛,我回来,顺便捎上他们一起过来。” 舒远辉简单的介绍丁小云母子。 “丁阿姨,你好!我是舒宁,这位舒同志的闺女。你和他一样,叫我小宁就好。” 舒宁热情将丁小云邀请进屋子。 没错了。 就是她。 上辈子她爸带回来的女人也是她。 只是她比上辈子的皮肤更黝黑,也更拘束,笑容也很不自然。 小老太太立马反应过来,道,“丁同志,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远辉了。请进,快请进,喝茶,吃水果。” 丁小云被舒宁的热情弄得更加不知所措。 她是带着儿子来看病的,本来她要直接去医院,无奈她对魔都完全不熟。 “阿姨,不好意思,是我们打扰了。” 丁小云非常拘束、非常不自然地道。 “你救了我爸,照顾了我爸,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你还和我们说谢谢,我们更觉得欠你的更多了。” 舒宁给丁小云和洪景天每人剥了一个香蕉递给他们。 丁小云能感觉到舒宁的善意,坐一会儿后,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小老太太见舒宁态度这么热络,也很客气。 “妈,你招待一下小丁,我先休息一会。”舒远辉见几人相处还算融洽,进了自己房间。 “……”舒宁总是看出来一些端倪了。 这个时候的她爸,对丁小云完全没任何想法。 介绍完之后,直接将他们娘两扔给他们。 根本没有那种很关心的感觉。 所以,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丁阿姨,你和景天房间已经收拾好。你们先放一下东西?” 丁小云受宠若惊,“不用,不用给我们房间。我和孩子睡这客厅就好,本就打扰你们。怎么能睡你们房间?” “您救我爸之后,是将他放堂屋睡地上的吗?”舒宁问。 “自然不是。舒同志那时候伤那么重,怎么能放地上?” “那就是了。礼尚往来,我们怎么能让你住客厅?”舒宁反问。 丁小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农村,房间大。” “您不要不好意思。家里刚好有四间房,奶奶一间,我爸一间,你睡一间,景天一间。” “我和我男人不住这边。你们放心住。” 舒宁耐心和她解释。 听到这里,丁小云才安心下来,“真是打扰,谢谢了。” 她虽救了舒远辉,也照顾了舒远辉好长一段时间。 但和舒远辉一点都不熟,舒远辉永远是一副非常疏冷的模样,从来不和她多说一句话。 她以为她家人也是这样的。 没想到他女儿这么热情好客。 “景天,谢谢姐姐,谢谢奶奶。”丁小云推了推景天。 洪景天七八岁,非常懂事,立马道,“谢谢姐姐,谢谢奶奶。” “真乖。”舒宁揉了揉景天的脑袋。 景天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善意。 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特别淳朴。 舒宁也笑了笑,内心很感慨。 这辈子,他们终于来了,她不会再允许上辈子的悲剧再次发生。 “完了,完了,宁姐,我没接到大伯。后来左等右等,车站的人说,今天下车的人都走光了,他们坐的是不是不是今天的车?” 舒飞鸿从外面急匆匆冲进来,话还没说完,话音立马转了,惊喜道,“丁阿姨,你们已经到了?” 丁小云看到飞鸿进来,笑容舒展了不少,道,“今天车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舒同志以为没人来接我们,所以他带我们坐车来了。” “来了就好。”舒飞鸿挠了挠脑袋,问,“姐夫还没来吗?” “我来了。”顾钊声音传过来,看到丁小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和丁小云打招呼,“丁阿姨,您好!” “你们好!你们都累了吧?洗手,吃饭吧。”丁小云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