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你想怎样?” 柏志平亮出刀来,手摁地上努力爬起。 顾钊深邃眼眸中闪过寒光,舒宁说外面有人的时候,他是抱着让舒宁安心的目的走出来的。 当真看到房子附近有人的时候,立马怒了。 这货竟然在偷听他们的墙角,他还在肖想舒宁!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会真用刀子捅你!” 柏志平拿刀的手颤颤巍巍,咬着牙齿道。 顾钊眸眼冷沉,迈着大步,镇定走过去。 柏志平瞪大眼眸,没想到顾钊这么不怕死,“我真会捅你的!” 顾钊冷哼一声,脚往地上一扫,刚好扫在柏志平小腿上。 柏志平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顾钊蹲下来,握着他拿刀的手,声音沉沉问,“说,你听了多久?” “我刚来!”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十分钟。”对上顾钊那黑夜中好似野兽一般锐利的眼眸,柏志平心头发憷极了。 “哪只耳朵听的?左边还是右边?”顾钊问。 “我什么都没听见!”柏志平吓死。 顾钊轻笑一声,“那就是两只都听见了!” “柏志平,你真是很膈应人!” 柏志平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神森冷极了,惊恐地看着顾钊,“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顾钊冷冷反问。 “……” 左边耳朵突然传来刺痛,柏志平大叫一声,“啊!痛!” 他的耳廓好似被刀戳穿了…… “啊!” 戳到耳廓上的刀好似又被拔了出来! 顾钊握着柏志平拿到的手背,戳穿这个耳朵耳廓,拔出来,然后戳到另外一个耳廓里。 “柏志平,你这态度不错。懂事!” “今天只动你耳朵,下次若被我发现你再干这种事,就不是动耳朵的事了!” 顾钊用力拍了拍柏志平脸,脸上没任何表情的警告。 柏志平哀嚎,看顾钊的眼神更惊恐。 若说舒宁很可怕,动不动就踢他的话,那顾钊就是恶魔! 他会拿他的刀来戳他! 嗜血的魔鬼! 戳完之后,他手还是干净得不行,滴血不沾。 “怎么回事?” “刚怎么听到有人在大叫?” “是有小偷吗?” 外面这动静太大,大院里的人听到叫喊,陆续走出来看情况。 舒宁也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柏志平的时候,秀眉深深蹙起。 心头全是恶寒。 朱秋兰都怀上他孩子了,他还不死心。 竟然偷听她和顾钊两人的夫妻之事,太变态了! 看来上次她对他下手还是太轻了! 顾钊一眼看到舒宁出来,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自己身边,看着赶过来的人,道,“确实有小偷,被我抓住了!” “这不是隔壁大院里柏家大儿子吗?” “哎哟,这耳朵!”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偏偏选择做小偷。送去派出所吧!” “对,对!不送去,以后咱们这还要丢东西!” 大家几乎不给柏志平辩驳的机会,按着他就往派出所送。 一顿闹腾之后,再次回到床上已经是下半夜。 舒宁躺在顾钊身边,紧紧抱着他,闷闷道,“只要一想到柏志平那死变态在外面,我就膈应。” 哪怕只是听到,都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以后我们若住城里,一定要带前院和后院。谁都听不到!” 顾钊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舒宁,只能先这样打算。 “然后多养几条狗。” “住大别墅的那种吗?” 舒宁问。 “嗯。比咱红旗公社别野更大的别墅。” “你挺会形容的,还别野呢。” “我一定能买大别墅的。” 这是舒宁和他结婚只有,第一次和他说自己的要求。 在这之前,她从未给过他任何压力。 “那肯定的,想想你的千亿。在千亿资产面前,大别墅算什么?” 顾钊笑,“那你现在心情好些没?” “其实抱着你的时候,就好了。”舒宁又靠他近了近,她真喜欢这种和他赤忱相对、肌肤相贴的感觉。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 喊了一辆三轮车,拎着四个大蛇皮袋、再加两个大背包和小包包去了火车站。 “乖乖啊,去了公社,要多穿衣服,不要冻着,要按时按点吃饭,不要饿着,知道吗?” “钊崽呀,你也一样。事情太多,就慢慢干,知道吗?” 火车站台前,小老太太不舍地叮嘱两人。 分离总让人伤感,特别是和自己最亲的人分别。 舒宁眼眶发红,道,“奶奶,我知道的,你也一样。你一个人在魔都,要照顾好自己身体。” “如果想我们,就坐火车来找我们。” “奶奶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能说来就来。你忘记了,奶奶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小老太太想起自己伟大且坚决的任务,顿时振奋精神,刚刚的伤感瞬间不翼而飞。 “奶奶,拜托你了!”顾钊真诚道谢。 “臭小子和奶奶见外了是不是?” “好了,火车马上要走了,你们赶紧上火车。” 在小老太太的催促下,舒宁三步一回头地上了火车。 坐在位置上,看着外头送别的人群,她瞬间释然。 她这生意都做到魔都了,又不是不回来。 伤感个毛线! 肯定是因为现在身边有真心心疼自己的人,她才莫名其妙矫情起来。 奶奶也不是不来红旗公社,现在需要重新办理的案子太多了,若没人催促,案子很容易被积压,奶奶这段时间下不来公社,只是因为她要帮顾钊催办案进程,等案子结果下来,她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且有奶奶看着,柏志平昨日来听墙角的事,就没容易被放过。 她选择相信公安的公正,且他那耳朵已经被顾钊戳了两个大窟窿,柏志平不管会被如何处置,她都觉得能接受。 座位边,顾钊放好他们自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