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大江有些忐忑地问。 但没人回答他。 顾强感觉很不对劲,难道是他老舅出问题了? 现在他们家最大的靠山就是他们家老舅,他那老舅若出问题,那就谁都救不了他。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自救。 “顾钊,钊哥哥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想蹲牢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来的,我不该被大人们一说,就真来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 顾富抱着顾钊就是一顿哭,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 他是真害怕。 若说之前没和顾钊对抗,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但之前的事历历在目,他被顾钊打的好久都下不了床。 顾钊是真说一不二的人,说将人送进去就真将送进去。 他也是真不想进去! 顾钊眉眼冷厉,眸底清冷看着顾富。 顾富和其他人相比,倒显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做了这种事,他会自己承认,请求原谅,比那种做坏事后还死不承认的要好多了。 “顾富,你承认自己想杀人放火。你年纪还小,我觉得你肯定没这么大主意。你告诉我,这种歹毒的事,是谁怂恿你做的?” 顾钊脸庞冷硬,低沉声音带着沉沉压迫感地问道。 顾富抬头看了看顾大江,又看了看不远处躲着的顾老婆子。 这事,具体是谁说开始的,他不太清楚。 总之,一听这事,大家就赞同了,然后迅速行动。 他要怎么回答? 说全家人一起商量的? 或者说,是说其中一个? 不能说他娘,她娘哪里受得了顾钊的武力报复? 也不能说他阿奶,他阿奶年纪大了。 也不能说他爸和他叔,他爸和他叔在顾钊长大后没占到过一次便宜。 那还是说全家人?这样有难大家可以一起当。 “顾富,你不回答我?”顾钊再次出声,声音缓缓的,却像索命符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着人。 “是……” “是我娘!” 顾富还没开口,顾大江害怕他指认自己,索性将全部锅甩给顾老婆子。 “……”躲一边的顾老婆子震惊看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出卖了她? “……”其他的人对他的回答倒没太过于惊讶,顾老婆子本来就爱搞事。 以前顾钊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她暗戳戳的欺负顾钊。 现在顾钊知道自己身世,夺回自己父母的房子,还去银行冻结了他自己奶奶汇过来的钱,顾老婆子没了房子,也没了经济来源,想出这么恶毒的招,倒是很符合她的风格。 “顾钊,这事难道不是因为你和你父亲吗?当初我娘为了养你父亲,我亲大伯都没带到。是你父亲吸光了我娘奶水,才让我娘承受了丧子之痛。” “这些年,我娘对你父母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论绝情,谁比你绝情,说将我们赶出去就赶出去,我娘每个月本来就有一百多的钱收,你说冻结就冻结。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人,难道不应该被收拾?” 顾大江拔高声音,愤怒骂顾钊。 顾钊冷冷看着顾大江,这么多年来顾大江一直畏畏缩缩,躲在顾老婆子身后,这猛地和他一对抗,发现他这脑袋确实有些点东西,有点颠倒黑白的东西,难怪深得顾老婆子偏爱。 “可你说了这么多,都掩盖不了,你为了不让自己沾上腥,指认自己老母亲的事!为了推卸责任,将自己老娘推出去,你真是好儿子!” 顾钊幽幽开口,他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直击人心的穿透力。 好似一把刀一样,将顾大江的自私、利己和不孝一刀一刀剖析开。 “……”顾大江气息一下就不稳了,他说了这么多,顾钊怎么一点都没受影响,又将问题扔在他这边? “至于你说的,你们对我爹娘怎么样?我爹娘一出事,你们就将我们三兄妹扔出来这事,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要不是之前我父亲同事来,顾瑶和顾凯都不在了。” “说我赶你们出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们心里没点数?要不是你们逼三婶上吊,摔死爷爷,爷爷会将这些事说出来吗?要不是你们让他绝望,他应该还一直希望你们能改邪归正。只可惜,你们一肚子坏水!从头到尾都没良知!” “对付野猪,我都是一拳打死的。对付你们这种畜生,我只将你们赶出去,算是仁慈了!” “不过,现在仅有的仁慈也不复存在了!” “你们等着做蹲牢子好好反省!” 顾钊将所有旧账全部都翻出来。 谁有错谁绝情,你有一张嘴,我也有一张嘴。 你说了你的,我说了我的。 公道自在人心! 听着顾钊说的这些话,舒宁简直要拍手鼓掌。 这家伙完全没被顾大江的话干扰半分,说话条理清楚,有依有据,每句话都是重点,句句敲在人心扉上。 逻辑缜密,思路清晰,不愧是以后能赚大钱的人。 “顾钊说得确实很对!刚才顾大江说,顾钊父亲夺了顾老婆子大儿子营养,才导致她大儿子死亡。这一点我要澄清一下,顾老婆子大儿子没了,并非是没营养,而是她大儿子生病,她又不带去看病,最后拖着没救治才没的。” 舒宁补了一句。 这一句,将顾大江刚说的窟窿都填了回去。 也让顾钊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最有利自己的地方。 “……”顾大江震惊的看着舒宁。 舒宁无所畏惧,对上他的视线,道,“这是顾爷爷临终前,亲自和我说的。他说出这真相,为了就是担心你们用这个来挟持顾钊!” 顾钊,“……” 爷爷落气之前,他都在他身边,他并没说这些话。 “我这话真实性,天地可鉴。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对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