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见到了丁福,瘦小的个子,头发稀疏,双眼却炯炯有神。
米月知道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一问话,果然,无论米月怎么问,他都是装聋作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旁若无人。
米月看他那付神态,虽然一句话不说,却在默默地听着米月问的每一句问话,米月明白,他似乎要从米月嘴里,听出些底细来。
“你不说也行。不过,我们知道,你还有同伙,你不说,你的同伙会说的,你可以给我零口供,不过,到时候定了罪,你别后悔就是了。”
丁福轻蔑地看了米月一眼。
一旁的吴昊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桌子:“丁福,你可以什么也不交代,但是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把你杀人的铁证拿出来,你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丁福哼了哼,还是不说话。
米月只好停止了讯问,对吴昊道:“现在只有集中精力抓彭太原!”
果然不出米月所料,小宇很快查明,彭太原从高铁的第一个停靠车站就下了车,之后出了车站,到了一个监视盲区,就失踪了。
“这家伙太贼了,如果是他作案,他还可以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吴昊道。
米月点了点头:“不用说,他应该是回到东州了,给我盯着天眼,他跑不掉!”
小宇道:“我们查了这个彭太原,原名曾杨荣,男,43岁,湖南衡西人,初中文化,二十年前在衡邵开过出租车,八年前因为参加和组织非法传销活动被当地公安机关拘留,之后改名彭太原,来到东州,继续开出租车,我们怀疑,这家伙很有可能与丁福是一个团伙,有一个窝点,在从事某种诈骗犯罪活动,我们分析,孙向东当天取的30万现金,应该与他们有关,很可能就是被他们骗取了。我们查案发后彭太原的活动轨迹,彭太原戴着墨镜和口罩,于18日晚上10时20分左右从地铁7号线昌平站B出入口出现过。”
米月疑惑:“戴着墨镜和口罩?”
小宇笑道:“这家伙以为这付打扮,监控摄像头识别不出来,他哪里知道天眼会把这些识别不出的人自动转入另册,我们会通过他的身型和运动体态在另册中查到他。”
“昌平站?”米月想起来了:“丁福也在昌平路出现过,这么说,如果他们有窝点的话,那么,这个窝点应该就在昌平路附近。”
小宇忙打开电子地图,查了查昌平路,原来这是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处大型建筑工地,是某房地产开发商在建的商品住宅楼群,工地的西面,是仙宁湖,东面,就是百岭村,这个百岭村,有数百栋四至八层的民房密如蛛网地紧贴在一起。
米月指点着百岭村:“就在这里了。”
米月带着小宇同吴昊,直奔百岭村。
这是一个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个村落,两面是山,一面的山脚已被房地产商开发,一面是几百亩的庄稼地和鱼塘,米月找村支书,村支书不在,只有一名治保主任在家,治保主任姓吕,50多岁的年纪,米月把孙向东、丁福和彭太原的照片给他看了,老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认识,没见过。”
米月同吴昊等人面面相觑。
“老吕,您一直在村里吗?”
“一直在呀,我还能去哪里,你们也不要怪我不认识人,这些年,这村子里的原居村民,大多都一家子人搬去城区了,剩下的没有几家了,现在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从外地搬来租住的,唉,原来的村民,村坊邻居,还有个来往,见个面都亲亲热热的,哪有不认识的?现在,这些来租住的人,几百号人,换来换去的,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去过问别人的事,我们呢,也是看着人人都面生。”
“这里对出租户登记了吗?”
老吕歉意地道:“按规定,出租户是要登记的,要看身份证,可是你看,这都是他们自家的房子,有借给亲戚朋友住的,有租给这些民工家属的,他们哪里有登记!”
“村子里有监控吗?”
“原来村子有几个出入口,是装了几套,可你是知道的,这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来维护,早就坏了,这些年嘛,也没有出过什么案子,村子里有钱的人家也不多,盗窃的也找不到这里来,只要村子里不出案子出乱子,没有谁会想到要装这东西的。”
米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是这样在的村子!要是有了监控,丁福这些人,也就不会选点在这里了,他们也不会轻易在治保主任眼前露面的。
村里通往城里的道路有两条,米月只好作个分工,由小宇和吴昊分别在通往城里的出入口,向两旁的居民一家家打听,她自己就向村子里的几家百货店和小吃店打探。
打听了大半天,没有丝毫结果。
“难道是我的判断失误?”
米月又累又饿,同小宇吴昊碰面。
小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再看地图。
百岭村的东面,沿山脚向东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土坑村,有三个呈品字形的自然村落,每个村落也有百十户人家。
“难道他们会去这么远的地方?”
米月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手拎着一个盒饭经过,正想问一问女孩,这村民平时与土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