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没有着急上车,而是靠在了桥栏杆上,看着八岐。 这老太太,变成大蛇以后,是真凶啊。 也不知道滚滚给她削掉几个头,还有几分实力。 “相柳,算了,我还是叫你八岐顺口。 你是回岛国那边去? 还是跟我走? 何奈子成了龙少的人,在我新店里帮忙。 酒吞在我老店里做贡献,生活很充实。 怎么选,我都随你的心,毕竟我答应惠哥了。” 八岐是真想回岛国,一劳永逸,逃离这纷纷扰扰,关起门来清净的安享晚年。 但是上古活下来的大妖,又怎么能安于普通人的财米有盐呢? 哪一位有机会走上历史舞台,不想耍一耍,独领风骚? 这个时候,安全与危险就不是衡量的重要因素。 而是在舞台上耍多久,怎么耍,和谁一起耍。 没怎么谨慎思考,八岐就做出了抉择。 “我跟你走,去找何奈子。 不过,蔡根咱们说好了。 给你打杂,帮忙,端茶倒水,伤天害理,烧杀掠夺,都没问题。 估计你身边也不会消停,绝对不缺敌人。 但是,我只认共工一族是我的主人。 咱们充其量只是个合作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至于能不能抛头颅洒热血,看以后处得咋样。 你要是讲究,够意思,我都好说。” 蔡根一下就被八岐给逗笑了。 没看出来,这个货江湖气息挺重啊。 而且这价值观的弹性相当强呢。 上限和下限距离十万八千里呀。 好像上一个全能选手是巴隆,临走的时候就是这个调性。 啥活都接,没有挑呢。 “八岐,你才想多了呢。 逼死你,也撒不出热血来,这个我懂。 还是那句老话。 我的口碑有目共睹,绝对抗处。 咱们就慢慢处吧。 如果处不好,你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走吧,我带你去找何奈子。” 走了几步以后,蔡根停了下来。 “对了,玉藻在我新店当总经理呢。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回太清沟。” 八岐无所谓的样子。 “玉藻啊,在就在呗。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没问题。 她要是没完没了,我就得说道说道了。 想当初,也是她先对不起我,我又不欠她的。” “这话怎么说呢?” 蔡根很好奇,她俩的恩怨,不是在岛国结的吗? 不就是何奈子和玉藻旧怨的延续吗? 难道还有更深的渊源? 猛然间,蔡根想起了大禹,自己真是多余问啊。 “当初她三姨夫治水,就是大禹。 强拆我共工一脉的祖地。 最后,是涂山一脉合起伙来才把我按住,让大禹砍的脑袋。 刚才听独鸣姐那么一说,原来刨到根上。 我们共工家和大禹,也都是在给苦神打下手,干工程。 那个忠心护主,保卫家园,现在看来,真是滑稽呢。 以前,我没找玉藻报仇,就是没腾出空。 现在,我觉得即使找她报仇,也没啥意思呢。 最后,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蔡根一听,这事确实没法往深说。 除了被当枪的涂山一脉玉藻尴尬,吃亏的八岐更尴尬。 打生打死,赌上了尊严,前程,信用,忠心以及包括生命的一切。 结果,连个棋子都算不上,压根没有上棋盘的资格。 这上哪说理去? 可是,历史无法改变,以后八岐和玉藻如何相处呢? 劝八岐一笑泯恩仇,不符合蔡根的一贯作风,怕遭雷劈。 但是劝玉藻呢? 人家毕竟是榜一大姐,情份更重啊。 八岐岁数没白活,察言观色很厉害,一看就明白蔡根的纠结。 而且,很是欣慰,毕竟蔡根没有一面倒的站在玉藻的立场。 “蔡根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全是在给你面子,毕竟你给了主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