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蔡根可以忍,毕竟人与人的价值观不同。 但是说到入行,老婆圆圆也不能忍啊。 你是哪行心里没数吗? 难道像佟爱国似的算出自己阳寿已尽,着急寻接班人吗? 即使团团以后干你那行,也得接着亲妈的香根啊,接你的班算怎么回事。 蔡根一肚子不满,这场合还没法直接说。 看到圆圆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赶紧给小孙一个眼神,让他怼段晓红。 可是,小孙还没开口,团团先开口了。 “段阿姨,我今年考的双百,我班十多个双百的。 题太简单了,拉不开差距,都显不出我来。 我这一肚子知识啊,文化啊,学问啊,都白瞎了。” 恩,看样儿子的学习,老婆抓得很好啊,进步很快,这把他牛的。 蔡根刚想表扬几句,蔡团团继续说。 “段阿姨,你有对象了吗? 快三十了吧? 没对象也别着急,强求不来。 我就没对象,觉得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只是总被叫单身狗,听着不得劲。” 漂亮,这几句话说的,蔡根都想鼓掌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嘴上这么赶趟吗? 句句扎心,揭露本质,你个段土豆,单身狗。 团团一番话过后,大家哄堂大笑,被小孩的言语给逗不行不行的。 可是,大笑遮脸过后,难受的不止是段晓红。 其他单身的同志也开始自觉自动的对号入座了,笑的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石火珠,赶紧解释。 “我有对象,娃娃亲。” 小二想到了胡小草,不知道算不算对象,反正都为彼此拼过命。 “我也有对象吧,异地恋。” 桌子下的啸天猫不自觉的黯然神伤,自己不算单身狗,应该算是鳏夫吧,我那可怜的大白呦。 贞水茵没说话,红着脸看了看小孙。 小孙假装没看见,三舅的眼神还没有过期呢,赶紧逼问段晓红。 “团团问你话呢,有对象没有啊?” 段晓红借着酒劲,就要把村长家儿子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被小孙及时打断。 “别扯你们村长家的儿子,瞎编乱造谁不会,就问你有对象没有?” 眼看着段晓红要恼羞成怒,这货耍起驴来不会在乎场合吧? 蔡根赶紧打圆场,不能把天聊死,只能训儿子。 “团团,什么狗不狗的,那是人身攻击。 自嘲也不行,以后不要再提了,很不礼貌。” 团团被蔡根给强硬定性,还是有点不服,一股戾气眼瞅着就要从眼中形成。 不过还好,一股温和的白光抚平了所有不忿,温和的点头。 “恩,以后不说了。 段阿姨,我错了,对不起。” 看到团团服软,段晓红来劲了,企图从一个十岁小孩那找回场子。 “团团,没事,我不怕你说。 我单身,我没能耐,我承认。 那你说一肚子知识,双百都显不出来你,我不信。” 眼瞅着摸白光就要抑制不住了,蔡团团也上劲了。 “咋样你才信?” 段晓红听着外边的鞭炮声,临时起意。 “今天过年,你跟我说说,这年是咋来的?” 恩,年是咋来的呢? 蔡根觉得段晓红不是在考儿子,肯定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蔡根同样不知道。 长这么大,就知道过年,但是年咋来的,还真没研究过,就是一种风俗,一种习惯。 这样一想,对年有点不公平,只知道过年,不知道年是啥,太伤年了。 被段晓红问到这个问题,团团与老婆圆圆对视了一眼,自信的一笑。 蔡根看到这一幕,瞬间明了,难道段晓红撞枪口上了? 老婆课后班教的就是童铭课,上下五千年是本行,儿子怎么会被这样的问题难住? 只见团团起身离席,走到店中央,觉得没有话筒不太习惯,随手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啤酒瓶子,临时充当话筒。 准备妥当,情绪到位,最后与老娘圆圆交换了一个自信的眼神,开始了他的表演。 “各位长辈,大家过年好。 我叫蔡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