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冲着脖套,冲着大爷爷这份心,自己也不能逃避。 “成,我一定带着,大爷爷放心。 如果我没听到闹钟响,大爷爷别忘喊我一声。” 小孙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在石火珠感动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红色的羊绒围巾递给了贞水茵。 “这个颜色不适合我,给你带吧。 早上确实凉,你再冻得冬眠,谁干活啊?” 贞水茵一开始有点脸红,这猴子难道也会关心人? 但是听到后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才冬眠呢,你全家都冬眠。 不提我是蚯蚓精,你就不会好好说话是吗? 我用你提醒我? 这辈子我是人,是人好不好? 有心不接,但还是一把抢过了红围巾,往脖子上一带,还别说,确实是羊绒的,真暖和啊。 也不说谢谢,给了小孙一个白眼。 “蔡哥,这围巾挺贵吧,真暖和。” 蔡根也没在意,颜色太鲜艳了,放了好久也没人带,这算是废物利用吧。 石火珠看着贞水茵的红围巾,又看了看自己的旧脖套,眼圈不自觉的湿润了。 心里的委屈,只有自己能明白。 这孙猴子,能分清里外吗? 谁是自己人啊? 纯羊绒的围巾你不给我,给我个破脖套子,故意的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带脖套子啊? 自己小时候,上初中就不带了,嫌丢人。 还跟我说只有一个闲的,是啊,脖套就一个,围巾也是孤品吧? 真想把手里的脖套扔在地上,可是没敢,气鼓鼓的套在脖子上。 这是什么毛线织的?咋这么扎脖子呢? 再有,这是多久没洗了,堵着嘴,还有股子什么气味,好难闻啊。 刚想拿下来,小孙过来帮他整理了。 “看,多合适。 你这么粗的脖子,只能带脖套。 要是围巾的话,也缠不了两圈,不暖和。 阿珠,带上得劲不?暖和不?” 石火珠不敢喘气,一喘气就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只能含着眼泪点头,表示非常得劲,暖和得我都想哭了。 蔡根在旁边很是意外,不就是一个破脖套子吗? 至于嘛? 感动得都要哭了? 难道从小就在家受虐待,没人对他这么好? 哎,大门大户的,罗乱事肯定多,也是个苦命的娃。 以后得让小孙多关心关心,石火珠这个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