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努完全就是一个野人的憨直性格,除了自己,看待其他东西,只有两点来区分,能吃,或者不能吃。 蔡根属于努努划分里不能吃的,谢不安应该算能吃的。 拿着胳膊,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突然停下,把断臂朝蔡根一递,裂开沾满鲜血的犬齿笑着说, “努努,努努。” 蔡根明白,这是在和自己分享食物,看着那血淋淋的手臂,还有一股血腥味冲着自己飘来,有点恶心,赶紧摇摇头,然后用颤抖的手推了推,示意努努自己吃。 看蔡根不要,努努几口就把断臂吃进肚子里,然后朝着蔡根一呲牙,善意的拍了拍蔡根的肩膀,说了声 “努努” 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蔡根的胸口,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了。 蔡根想在努努吃完以后,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努努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为什么会有原始人的记忆,难道自己上辈子不是一头拉磨的驴,是一个疯狂原始人吗? 一切的一切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努努匆匆的走了,就像他匆匆的来,只留下一句,努努。 反过来一想,自己也是吓迷糊了,他就会说努努两个字,能解释得了什么? 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一个公交车一样,白衣女子插进去,拔出来,努努走出来,走回去,这来来回回的,谁也没问过自己意见。 不过,自己的意见真的重要吗? 从昨天,到今天,是不是遇到的事情多了,就习惯了呢? 别人是不是会习惯无法考证,蔡根是没有习惯,开始害怕了。 蔡根越看这空荡荡的屋子越害怕,脑海中出现了坐满男女老幼的画面, 都是小脸煞白,红嘴唇,瞪着死鱼眼,盯着自己, 看着自己做饭,看着自己抽烟,看着自己睡觉。 自己成了什么?真人秀吗? 不怪自己店里总是没有生意,人都坐满了谁会进? 明天跟老婆去看大师,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刚把上一个画面甩出脑子,白衣女灵,西装谢大人,还有那个小孩的画面再次出现, 或者说交替出现,不断折磨蔡根已经很脆弱的神经。 蔡根慢慢的把外卖软件关闭,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万一后座上再有黑衣姑娘,红衣姑娘怎么办? 走出吧台,刚才地板上的血痕,没有任何意外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有一个人拿着黑板擦,把这些不科学的事情,随时擦掉一样,不留下一点痕迹。 没有关大灯,只是把玻璃门锁上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吃饭吧。 透过玻璃门,看着灯光以外的黑暗,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来袭,浑身汗毛都是站立的。 不敢多看,快步回到吧台后,没去躺行军床,真怕自己睡着了被围观。 蹲下来,钻进了吧台下面的空格,里面空间很大,坐着可以伸直腿。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能够给蔡根更多安全感,毕竟这狭小的空间就是自己视线的全部。 实在是太害怕了,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老婆,有什么注意事项? 一看手机的时间,快10点了,估计老婆儿子都睡觉了。 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在这里忍一宿。 不过蔡根找出了纸笔,记录上今天的诡异事情。 磨盘?驴?红浪漫吊死灵?肉替?代表地府谢不安? 看了看这几个关键词,蔡根小心的把驴划去,毕竟自己也有可能上辈子是疯狂原始人,跟驴没有关系。 蔡根瞪着自己的关键词,想了一会,信息不对等,没有头绪。 开始用手机在网上查。 磨盘?就是磨盘。 带线磨盘?恩,电动石磨。 吊死灵?萧萧没有长舌头,红眼睛。 地府谢大人?白无常,谢必安,名字对不上,刚才的谢不安是一身西装的。 肉替?裸替,电影小明星,澳门赌场欢迎你,美女合官...... 默默的关闭了浏览器,没有钻出吧台,把手轻轻的,小心的伸向台面,开始找烟。 摸到了吧台上,被自己烟头烫上的黑点,两个凹痕,很容易分辨。 摸到了打火机,摸到了烟灰缸,就是没有摸到烟。 难道自己记错了?烟不在吧台上? 蔡根脑子很乱,急需一颗烟让自己冷静,越是想抽烟,越是摸不到,然后越是想抽烟。 这个循环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