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没想到何奈子能够直接动手。
而且,上次在太清沟,何奈子已经被废了一身的法门。
什么依仗,让她有恃无恐呢?
一把纸片子呼过来,那天一潇洒的转身。
可惜,一片也没躲过去。
满身丧服,沾满了纸片子。
“爆!”
每一张柔弱的纸片子,好像沾了硝酸甘油。
同时爆炸,火光冲天。
那天一为自己的大意,买了单。
一身白衣,瞬间就被烧个精光。
万幸,里面穿着萨满大拿的战裙,防御力惊人。
即便如此,凶神恶煞的面具,也熏得漆黑。
那天一随手掏出一根漆黑的鼓棒,敲响了萨满鼓。
“何奈子,你特么找死。
敢来我们纳喇氏砸场子。
我...”
后面的话,憋了半天,突然改口了。
“我特么不跟你计较。
今天有大事要办,你等明天的。
我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摔死你肚子里的野杂种。”
作为一族之长,堂堂萨满大拿。
如此污言秽语的大嘴炮,确实不应该。
有点跌份不说,也不露脸。
“不是,她都贴脸开大了。
你来个不计较?
没病吧?”
蔡根都听不下去了。
这事,不合理啊。
何奈子草率动手,就已经注定翻脸了。
咋还来个不计较呢。
那天一摘下了面具,挂在了身后。
阴沉着脸,小声对蔡根说。
“蔡根,你与我们萨满八大家的渊源。
我想你也清楚。
今天,确实对于我们纳喇氏来说,很重要。
对我那天一,更重要。
给我个面子,有啥事明天再说。
我一定给你个说法,合理的交代。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能不能,带着你的人,先离开。
明天,天亮,再来。
说法不满意,要我命,都给你。”
说到最后,那天一的眼圈都红了。
好像一万年的便秘,说不尽的难言之隐。
蔡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毕竟和萨满教的关系在那呢。
萨满教的人,为了苦神的工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奉献牺牲,那是常态,值得拥有最基本的尊重。
但是,那是苦神的人情,和蔡根有个毛关系。
你们萨满教,以礼相待,好吃好喝,有事办事。
如果是遮遮掩掩,没憋啥好屁,那蔡根也不能惯着他们。
“嗯,那天一,你的面子,我必须给。
即使,你没拿我当回事。
即使,你没拿我当客人。
即使,我大老远来了,你连口热水都没给我喝。
即使,算了,我也不是计较的人。
让龙少出来,人是我带来的,我要带走。”
那天一有点激恼了,没想到蔡根这么油盐不进。
“哎呀,你咋就不明白呢。
这是我们萨满教内部的事情。
跟你有个毛关系。
那少龙不能走,要走也是明天再说。
赶紧走吧,别墨迹了。”
那天一话音未落,一只四三的大脚,就出现在了他的面门。
喳喳没有经过蔡根容许,率先的出脚了。
“你特么说谁墨迹呢?
咋跟我蔡叔说话呢?
给脸不要脸是吧?”
一只巨大的鸟翅膀,凭空出现。
那天一的守护神,兰鸦图现身。
紧接着,犹如大象鼻子的鸟嘴,伸了过来。
要试试喳喳的防御力。
“兰鸦图,不要动他。
蔡根,好话坏话我都说了。
怎么选,你们自便吧。”
那天一被兰鸦图的翅膀裹挟,飞快的向后退去。
紧接着,灵堂内的其他纳喇氏族人,纷纷动手。
一根有一根的图腾柱,从房顶落下。
把蔡根他们与灵堂,隔绝开来。
对于图腾柱组成的阵法,蔡根经历过几次。
比如,佟爱家门前的守护大阵。
还有太清沟上的保你安然无恙大阵。
不知道眼前的阵法叫什么。
无论叫什么,防御力绝对是有保证的。
从以往的经历来看,深受祖先庇佑的萨满教,封印阵法护犊子,举世皆知。
蔡根没有去碰图腾柱组成的防御法阵。
喳喳没见过,一脸的不服。
上去就踹图腾柱,希望一力降十会。
啸天猫和石火珠都是见识过的,不过他们的坏心眼,怎么会提醒呢?
果然,一阵火花带闪电,喳喳被电得躺在地上抽搐,脸都扭曲变形了,很久都没爬起来。
蔡根叹了口气,太冒失,一点也不理性。
“那天一,我记得,龙少还是你的长辈,十九爷吧。
今天回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