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仙小屋恢复了宁静与和平,然而伤痛却再也无法抹平,陈列在十二后宫的宝石棺时刻展示着生与死的奥义。 两名身着便装的欧米伽守护者正在十二后宫之间巡逻,失去铠甲的他们主动降级为名副其实的保安—— “真搞不懂,这样的巡逻还有什么意义,谁出的鬼主意,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做做样子而已,为了显示我们还有用武之地,其实当个保安也不错,能照常领工资,还没那么多事。” “就怕事来了顶不住啊,你听,外面那些怪畜还在冲击屏障,我就纳闷了,刺客没了,禁令系统撤退了,梵帝也死了,哪来的怪畜?” “也许本身就没有关联,是我们过度发挥主观能动性,硬把它们扯在了一起,比如我们对梵帝的误判。” “唉,真是糟糕透了,死了的人全都没法复活,还有刚刚传来的消息,听到了吗,那个婴儿好像不是梵帝!” “太离谱了,我们被玩弄惨了,死了多少人,最后竟然是个乌龙事件。” 二人沉闷叹气,路过怜惜宫,听到里面有异动,于是进去一探究竟,只见满地红酒瓶和啤酒易拉罐,而世宗正瘫坐在废宫台阶上—— 他醉的不省人事,歪歪斜斜倚靠着石柱,怀里抱着一把蓝甲长刀,而身上的铠甲像件破旧衣裳,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活像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过不去这道坎了吗。” “我们难道不该羡慕他吗,活在真情永驻的世界里,不是人人都能享受这种心态的……我们送他回允宫吧。” 两位欧米伽正准备扶世宗起身,梅丽莎闪现空降怜惜宫—— “师父,把他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梅丽莎坐在世宗身边,拎起一罐酒,咕嘟咕嘟喝下肚,她微醉状靠在世宗肩头:“世宗,我们都是苦命之人啊……” 有时候,比起含冤莫白的亡魂,苟且偷生者反而更加痛苦。 梅丽莎宫气氛异常诡异,产房里的宫变进入白热化—— “护士,请你不要再制造矛盾和恐慌了好吗,你们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新生儿健康监测不是你们拿来恶意滋事的工具!” 允儿指着护士手里荒谬绝伦的检测报告,她跟沃尔特拌嘴之后已然失去了理智。 幻雷怒斥:“又是亲子鉴定?你们上瘾了吗?都疯了吗!谁让你们乱测的!” 护士小姐一脸茫然很委屈,上官花嫁与心惠相视惊诧,突然出现的检测结果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震惊。 樱拿起检测报告,淡定解释:“是我,刚才让她们去测的,我认为这很关键也很有必要,我们总不能稀里糊涂死这么多人,而连我们要保护的那个婴儿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吧?” 樱一席话令人在冷静中感到毛骨悚然,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梵帝,那么大家的牺牲岂非毫无意义! 不,他是不是梵帝并不影响结果,这本质上是一个无辜生命引发的连续惨案,但它却是个谎言,理论上任何谎言都能制造出灾难! 上官花嫁慌了,她的清白已被玷污过一次,她不能容忍这些人再对她污蔑,她想申辩,却看到幻雷先崩溃了—— “假的!全是假的!你们这些骗子!啊啊——” 幻雷恼羞成怒冲出了产房,错杀老婆,被情人抛弃,女儿疏远他,就连私生子到头来也不是他的,做人真是失败透顶! 幻雷撞着墙沿着墙边挪步,忽然被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挡道,差点绊倒,他奋起一脚踢过去,只听到一声微弱痛苦的喘息。 幻雷认出了这是冥漫天,正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幻雷衰颓的双目突然闪起一丝寒光。 “鬼东西……”幻雷俯身一手揪住冥漫天,一手掏出匕首,那是他的杀妻凶器。 冥漫天低声哀嚎,全无还手之力,他被幻雷像拖尸体一样强行拉到四下无人的角落里,他感觉躯体快要散架了:“你要干什么……朕……朕……” “朕、朕、朕、朕、朕?”幻雷拿匕首敲着冥漫天的脑袋,朝旁侧吐了口唾沫:“像条狗一样趴着,你也不瞧瞧自己这副德性,你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更别说痴心妄想当皇帝。” 冥漫天遭受此等羞辱,却受制于残缺不全的人间体,只能任由幻雷宰割——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女人吗?我给你便是!可你看看你的狗样子,哪里配的上她,你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对不对?但我可以帮你,哈哈,我帮你啊!” 幻雷疯狂的嘴脸与魔鬼无异,但他却精准拿捏住了冥漫天的软肋—— “怎么帮……” “你把帝位传给我!你自然就解脱了!” “什么……” “对,你没听错,我称帝之后会赐给你个好身板,你是想当个废柴皇帝还是想做个正常男人?别犹豫,就现在!” 若论当世大奸大恶之人,非幻雷莫属,从他嘴里吐出的承诺简直比口水还不值,可冥漫天偏偏被他说动了,何况根本就别无选择,冥漫天十分痛苦的点了点头。 “老子这一生都在刀尖上过活,在夹缝里生存,风光过,也落魄过,就算跌倒无数次也能东山再起,但从未像今天这么失败过……老子最后再冒一次险,信你一回!” 幻雷面部肌肉紧绷抽搐,冷汗狂泄,他反手握住匕首,刺向自己心脏:“——我要复仇!!” 似乎是吸取了冥漫天的教训,为了死透,幻雷对自己狠起来连冥漫天也感受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朕……将魔神皇帝之位传给……幻雷……” 随着冥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