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当什么。其实珚儿的婚事,我是不管的。不过,你或者黛玉,我都不会答应。黛玉同你与王家一般,就是骨血倒流,所以黛玉来了,我便让珚儿搬出西路;至于说你,纵是姨表亲,血缘太近。还有岁数差得大了些,又不是养童养媳,大家子,没有这么毁人名声的。”欧萌萌包好了金锁,递给宝钗,直接明言。 “是,钗儿也没这么想过,不过之前还是有些左性,现在特向您告罪。”宝钗点头,老太太这么明言,她也没什么介意的。她对贾珚,就是之前的宝玉真的就是转头就能忘记长相。她纠结了一下,她现在的重点不是她是不是想嫁的问题,而这两句和那两句是对应的。自己是真的,那么,那两句呢?想想小声的问道,“若是僧道传说是真的呢?” “而且珚儿的石头你还没看过吧?”欧萌萌没正面回答,只是拿出自己挂着的荷包,取出那块带着她体温的石头,递了宝钗。 宝钗拿起细看,除了那两句诗,其它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这石头,她也是见惯好东西的。是玉还是石头,还真的肉眼可辩。她抬头,看着欧萌萌。 “这句子,是不是有点太配了?”石头肯定是石头了,但这句子,宝钗一脸的疑惑。 其实宝钗想说的是,她这锁是从小戴到大的,那么这玉又是什么回事。她其实早就想问了,但是中间太多事,她也不敢问。生怕老太太以为她对宝玉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这会子,真就是想把这事问清楚,省得回去母亲没了王仁,就把心思用在宝玉身上。现在薛家还是叫贾珚为“宝玉”。 “真是,你不想想你母亲为何那么说,你父亲为何又什么也不说?”欧萌萌笑了,想想,“我有时倒是觉得你母亲和姨母挺有意思的,明明不是那精明的,却总做些错漏百出的事。” “所以您觉得这玉和我那金锁,是他们姐妹一块搞出来的?”宝钗又不傻,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想想,摇头,“也不对,我比宝玉大那么多,我这出身,母亲再傻也不会听姨母的。” “这个可不是我说的,我没问过你姨母,知道这个的,只怕除了当初接生的,就只有她自己了。你也看了,这就是石头,不是玉。而且刑部的熊二也说了,上面的字是刻上去的。真的是天授神石,你说,这字,能是刻上去的?还有就是,你家人家是现身赠语,而珚儿,就是自带神器?难不成你比珚儿差些?神仙还分个三六九等的?”欧萌萌点到为止,她才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但在皇帝那儿,已经挂了号,这就是假的,那么,纵是真的,也是假的了。 “是!”宝钗的疑惑并没有解开,但是老太太说得也是,不管真假,这个,到她这儿,就是假的。既然玉是假的,那么她的金锁不是假的,也是假的了。 她之前对宝玉也没什么感觉。内外有别,宝玉白日里要上学,要习武,还要和贾政、贾赦一块出门应酬,早晚请安,女孩们也各有各忙,哪有时间应酬他。所以也当是认得准脸,说别的,她自己对情爱还没开窍,怎么会对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产生什么情愫。 当然也是她们进京之前,贾家虽说没分家,却也与分家无异,大房二房各自归位。那时的宝玉就是大将军府二房的次子,二房还有长孙,所以一个二房的次子,与爵位无关,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没看到,薛姨妈没过多久就搬离了荣府,根本没想过和荣府扯上除抬身份之外的关系。 她那日和母亲说不清,于是到荣府后,把金锁戴上了。其实想的就是实在不成,我宁可嫁那小娃娃,我也不要和那个跛子扯上关系。 现在王仁没事了,她又怕母亲扯上宝玉,所以要与老太太说清楚。纵是她也知道,老太太也不会应,但她是理性的人,还是先把问题都问清了,她才好回家和母亲掰扯。得了准信,她这回就真的行了礼,老实的退了出去。 欧萌萌也松了一口气,她对外说是假的,其实心里也担心,万一是真的呢。书里其实好些超现实主意的事件发生。这让她这个现代人怎么理解?好歹也是受D教育多年啊! 比如说宝玉那干娘马道婆,原书里她就弄出一个五鬼巫魇之术。差点把王熙凤和宝玉弄死。后来是那一僧一道出现,还是用宝玉的玉,重新施法,让两人重回清明。反正这段欧萌萌也没弄懂,感觉都跟聊斋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她也不敢乱说乱动,把这不知道哪来的石头天天挂在脖子上。反正你们真的有神通,就冲我来。 但她还是做了些预防,比如马道婆,每月都来府里收香油钱。等欧萌萌来了,她就把府里的规矩一改,这些三姑六婆除了官媒,其它人不许进门。其身不正,求什么鬼神?先把自己弄清楚,再谈其它。 贾赦无所谓,他本来就不信。贾政是正经读书人,忙点头,说正是,子曰……欧萌萌扔了他一个枕头,让他滚了。 这事也就定了,不许参与这些活动。而府里下人们在被迫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