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都四十多了,也没有想结婚的打算。
老爷子私底下不是没有催过,但是都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况且这么多年也没有传出来他跟哪个女人的绯闻,这才是老爷子担心的。
就算是喜欢男的,这么多年也早该显露出来了吧。
没有,完全一点风声都没有。
徐殊音低声笑道,也不怪老爷子这么着急。
果然,一说起这个事时谦就跟老爷子打哈哈,从管家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抢过来连忙上楼休息。
见老爷子把目光移向他们,徐殊音害怕他会提备孕的事,于是抢在他之前开口:“爷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也先回房间休息了。”
老爷子没说完的话堵在嘴里,只能挥挥手,让他们两个人上楼去。
回到房间后,时聿接过她脱下来的毛绒外套挂在衣架上。
轻声说:“你要是累的话就先休息吧,到了饭点我喊你。”
“嗯。”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时聿跟徐殊音都一同看过去。
“时聿,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说。”
“是小叔。”徐殊音说。
“嗯,你先睡一会吧,我去去就来。”
“好。”
时聿开了门,就见外面的男人换上了家居服,嘴唇的胡茬还没来得及清理,看起来像是忙了好几天的样子。
“最近遇到棘手的事了?”
时谦伸手揽上时聿的肩膀,“别提那些事了,咱俩都多久没见了。走,上书房陪我喝几杯!”
看的出来他兴致很高,哪怕隔着门徐殊音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她笑笑,关了房间的灯上了床。
门外面,叔侄两个一起去了书房。
时谦从一个柜子上拿出一瓶酒,“这是我上个月从国外带回来的,专门留着等你回来一起喝的。”
时聿看了一眼,“这么喜欢?早说我在M国给你多带几瓶了。”
“那这可不一样。”
时谦笑着坐下,给时聿倒上一杯酒。
“去M国谈的生意怎么样?”
“还好。”时聿淡声。
时谦点点头,抬起胳膊给他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
“最近跟你老婆小心一点,我TM在费城遇到的人一直追到京都,前两天突然给我来了一刀。”
时聿看过去,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估计伤口还不小。
他皱眉,“都处理了?”
“嗯,但是不确定在京都还有没有余孽,你们出门最好配上几个保镖。”
时谦说完,把手里的酒一口闷下去。
见时聿面前的杯子动都没有动,他不免唠叨:“怎么?现在结婚了连酒都不能喝了?也没看出来你以前是个妻管严啊。”
时聿淡淡一笑,“她闻着酒味估计也想喝,喝酒伤身,我还得拦着她点,索性不让她闻见酒就好了。”
时谦倒酒的动作一顿,“那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你都这个年纪了,对自己好点是应该的。”
见时聿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时谦没忍住笑出声。
转而他就是微微叹气,“你去M国这两个月,公会里又有人不老实了。”
“嗯,已经听说了。”
时谦点点头,想到那些人不老实的原因,他还出言调侃时聿:“要不是你当初把公会的话语权交到你老婆手里,这些人也不会抓着这个把柄闹。”
一说起这个,时谦就忍不住跟他聊起来家里的事。
“你知道当初你三婶婶怎么说吗?”
‘怎么说?’时聿配合他。
“说你是被女人吹了耳旁风,唯她是从。还说要是这样下去,时家就跟着那个姓徐的完蛋。”
时谦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时聿听了冷哼一声,“老爷子知道吗?”
“嗯,嫌她说风凉话,被勒令以后都不能参加时家大大小小的事。”
时聿点了下头,淡淡道:“你说给我听,也是想告诫我别被吹了耳旁风吗?”
闻言时谦指了指他,无奈道:“ 我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他靠近时聿,低声说:“当初你老婆都说你是唯利是图,我觉得说的很对。”
说完他还认同似得点点头。
时聿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不知道她说过?”
“嘿,当初你出差的时候,你老婆找老爷子的时候说的。”
时聿不再聊这个话题了,见时谦还要继续喝酒,他抬手摁住。
“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吧。”
“不碍事,小伤。”
“等发炎了你就不这样说了。”
最终时谦还是把酒放下了,正巧管家上来通知他们下去吃饭,两人一起走出了书房。
时聿见房间里的灯是暗着的,想让徐殊音多睡一会儿便没想叫醒她。
结果刚落座没多久就听到下楼的声音了。
徐殊音坐在时聿的一旁打了个哈欠,然后用手肘碰碰他。
“你下来也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