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娇犹豫,周家的人开始出言嘲讽:“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当初干坏事的时候。”
这话让胡娇猛地清醒过来,这些人以前来求工作时,对她是毕恭毕敬的,现在却想乘机落井下石,得先看看她给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按你说的来,如果陈志在这里,你们不仅要向周家道歉,还得向我和陈家赔不是。”
周乔微微一笑:“再问你一遍,真的决定这样?别到时候反悔。”
胡娇挺起胸膛,即使被抓住也高傲地抬起头:“绝不后悔,我表姐在这里,你们想耍赖也逃不掉。”
陈大嫂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牵扯进胡娇的事情中,实在是太丢脸了。
“既然如此,陈大嫂,请开门吧,免得胡娇说我们周家耍手段。”
陈大嫂握着柜门,心中忐忑不安,这时候怎么就不晕过去呢?
随着柜门缓缓打开,胡娇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顿时感到失落,她不信邪,探身进去查看,还用手拨弄着衣物和被褥,边翻边喊:“陈志,你出来啊,我知道你躲在里面。”
陈大嫂看胡娇如此执迷,有些于心不忍:“别找了,里面没人,咱们回去吧。”
胡娇自言自语:“不会的,他一定在,明明进来了……”
“认赌服输吧,陈志是个大活人,如果真躲在里头,一眼就看见了,柜子就这么点地方,他能藏哪儿去?”
胡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想到要在胡家人面前向周家道歉,这份羞辱让她难以承受。
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只想安稳地做自己的小公主。
这种严重的事情,周家当然不会因为胡娇的几滴眼泪就轻易放过。
“我们明天等着你的道歉。”
胡娇立刻扑进了陈大嫂的怀里,“表姐,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去丢脸,陈志军明明在现场。”
对啊,陈志军!
陈志军和她父亲是好友,他一定可以帮她的。
“陈志军,你在哪儿?”
胡娇的哭声惊醒了在棚屋里睡觉的陈志军,他似乎还带着醉意,一脸茫然。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谁在找我?”
看到陈志军出现,大家都松了口气。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陈志军打了个哈欠,吐出一口酒气。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送到了这里,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了。”
胡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着陈志军。
“你得帮帮我,我不想丢脸,不然以后怎么嫁人,家里人也不会饶过我,我爸甚至可能会揍我。”
陈志军挣脱了胡娇的手,“我刚醒酒,能帮什么忙?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勇于承认,争取大家的谅解,比求一个外人来帮忙要强得多。”
陈大嫂也赞同地点点头,轻轻拉了拉胡娇的衣服,暗示她。
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请大家原谅我吧,是我糊涂了,我知道错了。”
胡娇咬紧牙关,向周珊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陈大嫂在一旁附和,她觉得这件事让她很委屈,感觉自己像是被当成了工具。
现在胡娇被推到风口浪尖,她心想回去肯定得被家里人责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饰品厂的日子比砖窑厂红火多了。
将来大家可能还得指望在这儿谋生路,这时候得罪了人,往后日子怎么过?
毕竟都是挨边村的,亲戚连着亲戚,谁不认识谁呢?
再加上陈志军的面子,大家都愿意给胡娇一个台阶下。
陆征开口道:“其实我们也没想怎么样,既然陈家大嫂替你求情,就算我们再不高兴你的态度,今天也不想再计较了。”
胡娇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这男人不仅长得帅,心地也不错,以后找对象就得照这个标准来。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怎么这么肯定陈志军就在屋里呢?”
这时众人才想起整件事最奇怪的地方,胡娇从一开始就直奔这儿来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胡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嫁给陈志军才配合了三大娘的计划吧,那样岂不是更丢脸?
于是她决定换个说法,把自己撇清。
“是我们村里的周珊妈告诉我的,让我来抓现行,说事成之后可以让我回城里的厂子上班。”
胡娇心里暗自得意,这个借口既合理又能解释她之前的工作安排。
更重要的是,把周珊牵扯进来,就是周家的事了,自己就没事了。
周围的人大多信了她的话。
毕竟两家关系本来就不好,而三大娘也是个啥都能干得出来的人物。
不过这计策确实狠毒,要是真成了,周乔一家在村里就没法做人了。
“我们不能光听你说,这件事得当面跟所有有关的人说清楚,这样吧,陈大嫂和胡家关系近,麻烦你去一趟,把胡娇的家人请来,另外找个人快点把三大娘也叫来,咱们当面对质。”
考虑到胡家离得远,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