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的邀请,让地狱雀很是感激,但它还是回头看向鬼医丹南,想得到他的准许再说。
鬼医丹南见状,看了江夙夙一眼,笑了一声。
“你留下吧,等我们家夙夙长大了,赚到了钱,把这宅子买下来,大家在一起,也热闹得多。”
丁晚来惊讶的看向鬼医丹南,他不知道鬼医丹南何来信心,让江夙夙那个败家玩意儿赚钱?一个光会赔钱的人,能赚到买下这所宅子的钱?打死他也不信,但他不能这样说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的宅子,你们随便住,不用花那个冤枉钱。”
江夙夙歪过头,看着丁晚来。
“你以后不会把我们赶出门吗?”
丁晚来看着她笑。
“我们说好了的,你给我生儿子,我养你一辈子,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赶出门呢?”
鬼医丹南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一手冥焰烧光书案上的两张废纸。
江夙夙望着丁晚来,心中并不想给他生儿子。
“我宁愿努力去赚钱。”
丁晚来见她不死心,笑着逼她。
“你怎么赚钱?因为你,今天马车毁了,你又欠我八十两,要不,你再回去看看那匹马死没死,要是马死了的话,你还要多欠我四十两银子。”
丁晚来的帐算得江夙夙握紧了拳,不好出气,气乎乎的走出房间。
流萤憋着笑,鬼医丹南没发话,她也不好提醒。
出了斋宅,江夙夙一路奔跑,卯足了劲,回到马车被毁的地方,她除了看到散架的马车,连根马毛都没找着,这让她有些想哭。
“马呢?谁这么坏,把我马偷了?”
想到要欠丁晚来那么多钱,她蹲下想哭,又想起,师父说过,姑娘家哭,容易招坏人,便把眼泪忍了下来。
丁晚来在院门处等,见她回来,笑着把路一拦。
“你只要给我生儿子,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江夙夙瘪着嘴看向丁晚来,既委屈,又生气。
地狱雀站在房门口,见江夙夙还没有回来,便跳回房中,望向月光纱后的鬼医丹南。
“先生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鬼医丹南看着书,笑了一下。
“等她满十八岁,那双眼睛彻底为她所用,再告诉她也不晚。”
关于江夙夙的身份,地狱雀心中仍是不解。
“她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先生如此费心。”
这个问题让鬼医丹南收笑,看了地狱雀一眼。
“这件事,你能不打听就别打听。”
听了鬼医丹南的话,地狱雀只好咽下这份好奇,不过,还有一件事,令它疑惑不已。
“先生为何明知我杀不了她,还要冒着折损修为的风险赶去?”
相对上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简单,鬼医丹南笑着回答。
“因为我不想让她杀你。”
地狱雀懂了,鬼医丹南这么做都是为了他那个徒弟,不过,其中原由,鬼医丹南不愿说清,它也不好再问下去。
飞出房间,它落在凤凰木上,向下看去,树下的书鬼跟流萤,看书的看书,修行的修行。
斋宅外,丁晚来把江夙夙抵在院墙,想起酒楼里的两次吻,他压制笑意,把脸凑上前。
江夙夙看着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她皱起了眉。
如此近的距离,让丁晚来没忍住冲动,一个呼吸后,直接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唇相触,让江夙夙瞪大了眼睛,脑中瞬间的空白后,本能的给出一拳,丁晚来被她这一拳,打出一丈远,直接吐血,这把江夙夙吓得不轻。
丁晚来也没想到,亲她一下,她会是这么大的反应,张嘴想说什么,一开口就吐血。
江夙夙吓到了,连忙上前去扶他。
“太监,你可千万别死。”
丁晚来吐着血,看着她,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她力气大,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对谁都如此不分轻重啊!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也没见她有这样的反应。
第二次,她也没有这样。
这让丁晚来忍不住去想,如果能活下去,他娶她也算有种了,真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他还没想完,人就倒下。
江夙夙见状,生怕丁晚来被自己打死了,扛起他就往宅子里跑,边跑边喊。
“师父,不好了!师父,救命!”
听到江夙夙的喊声,鬼医丹南刚抬头,就见一个东西冲过月光纱朝自己扔来,他忙以术接住,将其放到一边,而后看向门口喘着气的江夙夙,再看回被放在旁边地上,满嘴是血,紧闭着双眼的丁晚来。
“夙夙,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要学会克制自己,就算打人,也要分轻重,你老是这样没分寸,真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你赔得起?”
江夙夙皱着眉,指向月光纱里的丁晚来。
“他要我给他生儿子,他亲我,我才没忍得下去。”
听到江夙夙的回答,鬼医丹南不动声色的挪了脚,颇用力的踩了丁晚来一下。
等丁晚来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他起身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