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现在毫不夸张，就是一脑门的问号。
岳晗刚开始说I人不一定想成为E人，她还能理解，是说钱羲宸可能很享受目前I人的状态，和《未命名》里的社恐主人公不一样，他没那么想当E人。
但怎么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一种情况，钱羲宸怎么就变成E人了？
她是一直听着，没有错漏岳晗说的任何一个字，但怎么有种错过一个世界的感觉？
“等等，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钱羲宸到底是I人还是E人？3，2，1，请作答。”
“这个问题……”岳晗认真地说：“我回答不了。”
陶芝淇很奇怪：“为什么？”
“是……还是……这是二选一，没有第三种答案，所以我说我回答不了。”
陶芝淇不太理解，但还是勉强增加了条件：“那如果不限这两个答案，这是一个开放式问题呢？”
岳晗给出了她的回答：“钱羲宸应该是……趋近于I人的E人。”
陶芝淇上演了瞳孔地震：“啥！”
刚才那个“啥”是反问，现在这个“啥”是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里，I人和E人是界限分明的两种性格，非黑即白，占主导的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究竟是I人还是E人。
什么叫“趋近于I人的……E人”？！
岳晗就知道陶芝淇会是这个反应，说实话，会这么说，她是基于刚才的分析，她只是觉得这样概括更能反映她的真实想法。
“一个浪漫且富于想象力的创作者，如果说精神世界也包括在‘世界’的定义里，他当然本质上是E人。但表现出来的又是I人的特质……”岳晗蹙眉道：“所以咯？”
“趋近于I人的E人。”
陶芝淇同意岳晗关于有才华创作者的定义，也接受了她这个概括，但她有个疑问：“如果钱羲宸本质上是E人的话，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舞台上看到这一面？”
岳晗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陶芝淇笃定地说。
“什么？”
陶芝淇给出了一个玄妙的答案：“缺乏触发机制。”
果然是熟悉的意识流配方。
“触发机制暂未完全解锁，目前只知道一个，就是赛场应激反应。”她接着说。
赛场应激反应？指的是为了在歌手决赛斩获佳绩，大胆创新突破，挑战自我吧？
还真是。
“真好奇还有什么情况会触发钱羲宸的E人属性……”陶芝淇看着台上现在“I人本人”的主持·钱，陷入苦思。
岳晗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那你可以把叶小仙女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嗯？怎么说？”陶芝淇下意识地反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钱羲宸和叶茜容同框的时候很不一样，好像……突然有了人间烟火气。”岳晗只是说出了直观感受。
“有道理诶。”
陶芝淇开始汇报最近的一个重大发现：“我想起来了。我看到钱羲宸演出前在台下候场的时候，和叶神有说有笑的，他和叶神那会儿说的话可能比他一天说的都多，不算主持环节的话。”
“你怎么知道钱羲宸一天说多少话？”
“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反正他和别人说话不会笑那么好看。”陶芝淇板着脸道。
“好吧。”岳晗其实持怀疑态度，但不可否认，在和叶小仙女同框时，钱羲宸才会多一些烟火气，这点还是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