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呢。
“那里有啥可去的,挺偏僻的,坐车来回要两三个小时,里面都是些犯了错误的劳改犯,只有一小部分当地人,采石场可脏着呢,呆一会身上全是灰。”马翠英道几下就将布四个角剪好,问韩舒樱:“你看看行不行?
韩舒樱点头,马翠英顺便将手绢剪好形状,剪的时候都有点心疼,这么好的料子,做手绢也太可惜,但布料是人家的,现在的姑娘都爱美,爱俏,她不好说什么的。马翠英在缝纫机前坐下来,将机轴转了两圈,把针抬高,
穿针引线开始锁边了
韩舒樱在旁边琢磨着又打听道:“嫂子,听说你每个月都去采石场呀?
“对,给我家男人送点衣服吃的,那边环境差,生活苦,一个月有时候去一趟,不忙就去两趟。”马翠英脚飞快地动着,锁边速度快到眼看针就要扎到她手了,她就像手上长眼睛一样,每次都能安全移开,瞧得韩舒樱捏了把汗。“下回什么时候去啊?我也想跟去看看。
马翠英手下不停:“那边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你一个小姑娘到那边干啥。
”没什么,就是待着闷,想跟你去瞧瞧。
“那行,下个月五六号吧,天冷了,我带几件棉衣去采石场,早上五点的车,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到时候请个假
很快围巾和两条手帕做好了,除了边角,几乎没废什么料,完完整整一块料子全用上了
韩舒樱拿在手里往头上一放,绕颈围了两圈,布料搭了大半个肩膀,将头发和下巴都盖住了,青色围巾里只露出一张雪白细腻的小脸。“真好看!”马翠英赞不绝口。
料子质地细腻柔和,围上后,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亮眼,时髦得很,
韩舒樱将围巾从头上摘下来:“那行,嫂子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忘记这个事儿。”说着她从兜里掏了一毛钱放在桌子上“别啊。”马翠英赶紧把钱拿起来,揣回韩舒樱兜里:“也没花多少时间,不要钱,你拿回去。
韩舒樱问过对门小媳妇,她说简单的手工费,不费时间的话,翠英嫂子只要五分钱,如果改衣服费事的话,就是一毛两毛,都是街坊邻里来找,要得不多,赚的就是点辛苦钱。韩舒樱把钱放回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采石场干什么,曾祖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可心里总归是想去看看的想看看她那早年风华绝代的三世祖曾祖,是不是真的就在鹿城采石场中....
江见许早上四点火车。
与同事坐的特快列车一天一夜到达海市,将犯罪嫌疑人与资料转到海市公安局后,他们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中午在海市公安局食堂吃饭,公安局食堂竟然有盐焗大虾!还有羊肉汤.....
羊肉炖的那点精华都在熬汤里面,香得很,虾吃起来特别鲜美,羊汤喝起来特别滑!海鲜还不要票,两人买了一盆,大吃特吃一顿,吃完同事待在招待所睡觉,睡醒还要赶下午四点的火车回鹿城。江见许躺在床上,一直等同事睡着了,才悄声离开招待所,
他些业后有两年是没有踪影的,都以为他还在外地读书,连江母都不知道,他其实在海市执行任务,两年后任务完成,才调离国安,当时还受了伤,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家,后被江局送到鹿城做个普通民警江分别看面容和美显年是个狠人同样在国安部工作过有段时间部分地区持多猖獗为国家安全江公一直隐藏身份接到并执行排查患请数持份子的任多待国家局热稳定后。才调到地方他把儿子送进去组织这件事,后来被江母知道了,把他臭骂一顿,让儿子执行什么任务?那地方,要么杀人不见血,要么杀人遍地血,他自己一个人不要命就算了...知道的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老子跟儿子有仇呢。
江母:他家老江,心真大
江见许很快拐进闹市里头,左拐右拐走了一会,在一处人少冷清的巷子尽头,有个酒馆
门面不大,冒着酒香,他一弯腰悄声进去了
三五张桌子,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在门口,两个人,点了盘花生米,在那醉醺醭地喝酒唠嗑,最里面有张桌子,坐着蓬头垢面的小年,脚踩着椅子边,手里拿着骨头在啃江见许见前后没人,老板在厨房忙,他直接走过去,敲了下桌子,拉开对面凳子坐下来
“哥,来了?吃吃,上好的牛肉!配这家香酿,绝了。
“吃过了。”盆里牛筋炖得酥烂入味,离开海市后,他再没尝过这个味儿的牛筋肉了。
“......查到了吗?”江见许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一口,
对面二十来岁歪戴帽的小年轻,把手上的油往衣服上蹭了蹭,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扔过去。
他的任务就是常年在酒馆周围蹲哨,蹲大半年了,连组织给的那人的毛都没见着,平时除了吃吃喝喝,也没别的事干了。江见许已经离开这里,按说是不能再回来,好在当初和他一批进来的人,有两个关系贼铁,江见许想查的事儿跟他们发了电报,一直没拿到结果,就知道他们不方便了,江见许趁这次来海城的机会,亲自过来拿。“我说江同志,杨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查遍了,连远房亲戚都不放过,为了你妹,啧啧,你可真是,斩草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