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藤抽调城西,城东防守的鬼子迅速向城南增援,但是在这时,他却没有动用城内的鬼子。 远藤是一个善于计算的人,他在外围布下的总兵力包括城墙上的鬼子只有两个中队,而如果这两個中队都不能挡住他的敌人的话,那么再多的皇军也没有用。 他会把自己的敌人放进来打巷战。更何况在他的手中还有人质,城里的中国人都将成为他的肉盾。 “去抓那些中国人回来,我们的敌人太狡猾了,而且他们有很多重型武器,这对于我们大日本皇军而言非常的不公平,你们滴明白?” “嗨!”ωωw.cascoo.net 鬼子副官领命,带着卫队去抓人,而此时远藤想了想,则又与通讯官耳语了一阵,然后通讯官也走了。 远藤在通讯官走后面色凝重,因为显而易见,他的外围工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他将外围工事修建的如同铁桶一样,但是只要这个铁桶一处破了,那么其他的防御工事也就失去了它们原有的价值。 虽然他做了两手准备,但是他的确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并且低估了对方的火力。 刚刚的爆炸他在指挥室里听的很清楚,在一瞬间至少有半吨的炮弹落在了他南城外的阵地上。 如此疯狂的进攻,远藤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曾经的他也与中国地方军,甚至是中央军展开过炮战,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对方的火炮数量,恐怕要超过他们一个炮兵大队还要多。 所以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那么多帝国的高级军官会死在端午的手里,这个男人,的确就如同传言中的一样,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远藤也没有逃走,或者坐以待毙的意思,因为这也正中了他的下怀,虽然在南城外他损失了一部分炮兵,但是他的四门105毫米榴弹炮还在。 这四门大口径榴弹炮,他并没有放在城外,也只是在支援赤坂大队的时候用过。 所以远藤除了手上有人质以外,其实还留下了这么 。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 。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