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山! 就在端午抵达刹马店的同时,马忠艳与老算盘还有黑子,也终于到了二郎山。 二郎山山高林密,而且特别是二郎山的山顶上十分陡峭,怪石嶙峋,易守难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二郎山在百年间便是土匪盘踞之地。 而且尤其是马镇山占领了这里后,不仅加固了山寨,而且日夜操练兵马,俨然成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山寨中有三百多人,尽数身着黑衣,持七九式步枪。在远近的绺子行里来说,没有人愿意招惹这股势力。 马忠艳也是第一次来二郎山,虽然之前也走过这条路,但是只要他爹递上条子,这一路便畅通无阻。 所以上山,马忠艳也是第一次。 “站住,什么人?” 还未曾到山寨,就在二郎山的山脚下,便有二郎山的土匪拦住了马忠艳等人的去路。 一共是三个人,尽数身着黑衣,刀砍斧剁一般齐。手中持着的是九成新的七九步枪。 这在绺子行里非常少见,因为土匪一般是抢到什么就用什么,很少穿戴这么齐整,如果不是黑衣穿上军装的话,那么这就是一支军队。 而且这土匪说话,也与一般的土匪不同。 倘若是一般的土匪,但见马忠艳一个漂亮姑娘不出言调戏一翻,恐怕都对不起自己土匪的称号。 但是这些人没有,腰杆笔直,出言一点不轻佻,倘若不是马忠艳等人知道这些人是土匪,都会认为他们是哪里的团练。 马忠艳坐在马上一拱手道:“马帮-马忠艳前来拜山,还请兄弟们通报一声。” 其中一壮汉道:“哪有晚上拜山的?姑娘请回吧,这个点,老大们都睡了。” “十万火急,兄弟你可认识此物?” 说着,马忠艳亮出了令牌。那壮汉拿着火把去照,当看清令牌后连忙躬身道:“属下该死,原来是二当家。” 原来这令牌是二郎山二当家的军令。而当年马镇山将这块令牌给了马忠艳的父亲,也就是想要让他到山上落草。 而二郎山二当家的位置,也一直空着,就等着马忠艳的父亲。 但是马忠艳的父亲不愿意落草,毕竟土匪这个名字,不是那么好听。 更何况,马家又有自己的营生,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温饱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马镇山几次邀请,马忠艳的父亲都婉拒了,甚至路过此地的时候,也仅是递上贴子,附上过路费,并不上山。 因为这一上山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马忠艳也不知道她手中的这块令牌竟然是二郎山的二当家的令牌。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对方怕这块令牌,她就先冒充一下二当家。与那三名土匪道:“那还不带我去见大当家?” “是二当家,您先慢慢走着,我这就去通报。” 说罢,那为首的壮汉撒腿就跑。而另外两名壮汉则一人在前面开路,一个人为马忠艳牵马,直奔二郎山主寨。 途径各寨没有人敢再拦阻,直至二郎山的中心大寨。 这二郎山中心大寨虽然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屋,但却异常的气派,而且尤其是这正中的聚义厅,不仅占地面积有三百多平米,而且房梁与柱子上都有龙形的雕琢图案。 上座是三米长的虎皮椅,为首的是一彪形大汉。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身高要有一米八,体重两百多斤。 没有赘肉,都是肌肉,穿着黑色的大氅,倒是与马忠艳的父亲的父亲有些相像。 不过说来也是,马镇山也姓马,不仅与马忠艳的父亲是同乡,而且有着同样的血脉。 这马镇山之前还叫过马忠艳父亲堂哥。 所以多少有些亲属关系。而在马镇山的身边还坐着一個小老头,此人身着道袍,高挽发髻,左手还摇着羽扇,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此人名叫古秋,原来是一个道士,后来穷的实在活不下去了,跑来给马镇山当军师。 而这二郎山的布置,皆出于他的手笔。包括这山寨的聚义厅柱子上的盘龙,也都是他找人弄的。 显然这小老头野心不小,乱世之中,他也要成就一番大事。 而除了这名小老头以外,左手下是一个身材枯瘦但生的很高的一个人。 这个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目测大概有两米左右,坐在椅子上也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块来,但是身体枯瘦,比皮包骨头也强不了哪去。 椅子旁边放着两把锯齿刀。这刀也要比一般的刀也要长出五十公分左右,刀刃如同鲨鱼的牙齿。 所以因为这刀的形状,他得了一个绰号-鲨通天,乃是二郎山土匪中的三当家。 右手边是一红衣女子。此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腰间缠着软鞭,二郎山的四当家-洪无艳。 此时大当家马震天但见马忠艳等人进来,愕然了一下。因为他等的是马忠艳的父亲,却不想进来的人,他都不认识。 马镇山问道:“我那堂兄呢?” 马忠艳连忙道:“叔叔,我是马忠艳,你可还记得?” 马镇山此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忠艳啊?你都长这么大了。这都怪我听了你爹的话,让我没事不要去找他,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这才看到一面。快过来坐,这山寨里便当作你家一样。” 马镇山一边请马忠艳落座,一边给马忠艳介绍他身边的军师古秋,三当家鲨通天,还有四当家洪无艳。 三人尽数起身,冲着马忠艳抱拳。 当然了,马忠艳是小辈,几个人抱拳施礼完全是给马镇山与马忠艳父亲的面子。 马镇山在几人的面前没少提及马忠艳的父亲,说:倘若没有我那堂哥,我就无法活着走出大牢。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座的人对马忠艳也是礼遇有加。 只是此时,古秋却捋着三缕山羊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