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承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因为伤势太重,断了一臂,所以在战场外停下了脚步,直到厮杀停止,他才穿越战场,回到宗门众人身边。 “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 炎阳天脸色阴沉,宗门第三真传,多好的苗子,只要顺利成长下去,将来必然可以突破到圣宗境界,成为宗门的脊梁之一! 结果,跑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残废! 炎承廷苍白的面色渐渐变得铁青。 此事如何说? 在他看来,实在过于丢人。 自己堂堂圣门第三真传,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击碎了右臂。 “门主,事情是这样的。” 浑身沾满上古遗种血液的第二真传炎祁安上前,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一个宗师境界不到的少年,将你伤成这样?还逃过了祁安的追杀?” 炎阳天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询问事情的缘由。 他圣门的第三真传,被一个低境界的武者打残了,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各势力高层与真传等都向圣门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炎承廷这样的人物,平日里目空一切,那么强势,竟然会被人跨境界打成残废? “门主,弟子给宗门丢脸了。”炎承廷急忙解释道:“都怪弟子当时过于轻敌,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可以叠加两种禁术,在没有来得及施展禁术前,被对方叠加两种禁术的状态所击中!弟子若再见到他,必将击杀于掌下!” “呵,承廷师侄可真是自信满满。你四肢健全时,尚且被人废掉一臂,如今肢体残废,哪来的勇气敢说将那伤你的人击杀于掌下? ” “上官绾绾,你身为一宗之主,对我圣门弟子出言讥讽,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吗?”圣门之主炎阳天黑着脸,道:“看上官宗主如此反应,莫非那伤我宗真传者与你魔相宗有关系?” “炎门主,你们的弟子被人打残了,难道这不是事实么?输了就是输了,害怕让人说?”上官绾绾一袭绛红色长裙,脸上蒙着轻纱,声音冰冷:“本宗说的乃事实,而炎门主你却是在信口雌黄。你说那人与我魔相宗有关系,拿出证据来。” “证据?”炎阳天冷笑:“那人施展的禁术有巨大的魔相显现,难道不是你们魔相宗的化血成魔?除了你们魔相宗,还有……” 炎阳天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肌肉开始抖动,眼神变得极其可怕! “怎么,你倒是把话说完!” 上官绾绾冷冷盯着炎阳天。 别人忌惮圣门,他魔相宗可不在乎。 其他势力的高层都沉默,静静看着两人针锋相对。 魔相宗与圣门不对付,那可是持续上万年的事情了。 “炎门主,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开天剑宗的宗主剑南天沉声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能叠加两大禁术者,已知的只有那兵圣的弟子,而其施展的禁术之一,正是化血成魔!” “君无邪!” 炎阳天冷冷吐出三个字来。 他没有想到,那个君无邪,竟然能将排名第三的真传伤成这个样子。 “什么?”炎承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是最近宗门上下经常议论的君无邪?” “兵圣的弟子?”炎祁安也露出异色,道:“怎么可能?不是说那君无邪才还不到星河境界吗?一个星辰境的人,就凭两种禁 术强行升华,能伤了三师弟?” “呵呵,我突然对此人有点兴趣了。” 圣门圣子淡淡自语,不过也只是兴趣而已。 在他看来,想要入他之眼,被他当做对手,那兵圣的弟子还不够资格。 至少目前没有这个资格。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对面,上古遗种王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一个星辰境的人类,依靠两种禁术,打残了你们圣门有着宗师境巅峰,王者九重天资的第三真传?” “这不可能,人类的肉身怎能承受得了两种升华类禁术的叠加?除非他不是人族,而是太古神兽或者太古蛮兽的子嗣!” 众上古遗种王根本不相信。 药王宗、御灵宗、魅瞳族、普渡寺、大梵禅宗、冰云楼、魔相宗的人都保持着沉默。 他们其实早就想到了。 因为他们的人,曾亲眼目睹了兵圣的弟子施展化血成魔。 上官绾绾更不用说了。 她心里门清。 化血成魔是谁传授出去的? 不就是她么? “这个小家伙,分别才多长时间啊,他竟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她心里不由惊叹,记得其当时还被一个初入宗王境的人追杀,最终还是趁着其虚弱时才将其击杀掉。 “原来他就是兵圣的弟子!”炎祁安回过神来,拍了拍炎承廷的肩膀,道:“三师弟,你放心。此人出现在这片山脉,其目的地恐怕也是这岩浆海。只要他敢出现,二师兄我便将其头颅割下来,给你解气如何?” 他说到这里,转身看向对面山峰上的上官绾绾,道:“上官宗主,你之前讥讽我三师弟,小看我圣门真传。没关系,等到那君无邪到来,我炎祁安会让上官宗主看到我圣门真传的威势! 什么兵圣弟子,土鸡瓦狗尔,十合之内斩他项上人头!” “你挺骄傲的。” 上官绾绾淡淡开口。 炎祁安冷着脸不再说话,心里的杀意早已沸腾。 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从他手里逃走的家伙,居然就是兵圣的弟子。 那个君无邪,杀了他圣门数名真传。 在他们闭关的那些时日,令圣门年轻一代颜面扫地。 此人必死! 自古以来,但凡敢挑衅圣门者,最终的结局唯有一死! 此时,岩浆海低传来低沉的嘶吼